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喝酒了?”陆沉峻妒忌:“你之前在营中从不饮酒。”
燕子郗知道是他,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警惕许多。
他在陆沉峻面前完全放松,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仰头靠在门上,眼睛都睁不开。
陆沉峻以为他是不记得他:“你还记得我么?”他握住燕子郗的手:“你离开袁公这段日子,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你也一直在帮我……我叫陆沉峻,曾经你最爱喂我水喝。”
那是既想和你套近乎,又懒得和你多说话。燕子郗喝了酒,性子绵软许多,当下轻轻地笑起来,又白又甜。
陆沉峻见他不说话,也急了:“你当真不记得了?”
燕子郗眨了眨眼:“记不得……”他现在玩心大起,只想捉弄陆沉峻。
陆沉峻此时怎么经得起捉弄,心急如焚:“你……你记不得我,那你离开袁公那段时间你是如何过的?”
燕子郗随口一编:“我碰到了严城知州,他认得我,于是收留了我。”
陆沉峻目眦欲裂:“严城知州哪里认得你!是你要谋划人家的城,还要让人家背叛旧主投奔你,才进了严城说服他。”
燕子郗十分正经,但是脸早都红完了,一看便不正常,只有陆沉峻关心则乱,才发现不了,睫毛微颤:“我怎么可能如此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做。”
这种事情就是你喜欢做的啊。陆沉峻迫切地想要燕子郗记起来,循循善诱:“我曾被程霸率军攻打……”他说了当初的情况,道:“是你令我反间李珲和程霸,我才夺取了田城。”
燕子郗像一只清纯柔弱的小白兔:“怎能如此,这般y-in狠残忍的手段,我怎会知道。”他现在戏j-i,ng附体,觉得逗弄陆沉峻十分开心。
陆沉峻见他这般,首先是安慰:“你别怕,此计兵不血刃,并不算残忍。而且,就算有人报复,也有我替你挡着。”他满心爱意收都收不住,雄性保护爱人的冲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等说完了,陆沉峻才清醒一点点:“但是此计真是你用的,你慢慢想。”而且面前的‘小白兔’也并不怕报复,还去李珲那儿当了谋主……嗯,都是时事逼他这样的,他要得天下,就必须这样做。
小书生真可爱,有自己的宏图大愿,还能为此努力。
燕子郗早被陆沉峻惯得十分嚣张,平时他还内敛斯文,偷偷戏弄陆沉峻,现在被酒j-i,ng一刺激,更是无法无天。
“想不到。”
陆沉峻见言语无用:“好,你既然记不得做过什么事,那你后背的吻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真急眼了,头一次大胆地在燕子郗清醒的情况下轻轻把他的衣服拉到肩处,露出细腻香滑的肌肤,因喝酒缘故,上泛着浅浅的玫瑰色。
燕子郗一愣,陆沉峻居然要上手?好猖狂。
陆沉峻也红了脸,口干舌燥的同时忙镇定心神:“你自己看,若你我毫无关系,你后背上的痕迹是什么?”
燕子郗都懒得回头看,他垂眸:“你之前不是说你只是照顾我,这吻痕又是怎么回事?”
“我……”陆沉峻没办法,实话实说:“我一心爱慕你,便趁你睡着时……是我畜生,只要你想起来了,随你对我如何。”
燕子郗心道陆沉峻居然真的有脸说,他道:“你是这样的人么?”眨眼:“可是我后背的痕迹明明是袁公所为。”
袁公所为!
这话如晴天霹雳在陆沉峻耳内炸开:“你、说、什、么?”
燕子郗喝酒误事:“嗯,袁公所为……除了他,谁能和我这般关系亲密。”
陆沉峻心伤:“那我呢?”我对你的好,你对我的好,你都忘记了吗?
燕子郗想最后逗一把就收手:“你和我哪有这般关系亲密?”陆将军,你只敢偷偷亲我,亲完还怕留下痕迹,会在那里揉好久。
他这句话没说完,门外便传来声音:“燕公子,袁公召你侍寝。袁公说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你若抓不住,以后便再没资格爱慕他。”
陆沉峻心里那根弦一下断了。他对燕子郗越好,占有欲就越强。
“你爱慕袁公?”陆沉峻语气从未如此危险:“你和他关系亲密?那我对你的好算什么?你对他人虽然微笑,但从不真心相待,对我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我以为你是待我不同,现在你什么都不认了?”
陆沉峻咬牙,抓住燕子郗手腕:“同我走,别管严城了。我自然会让你全盘想起。”他的燕子郗要是跑了,严城和天下拿来做什么?
他力气有些大,拉扯之间,燕子郗肩上的衣服瞬间全部垮下。
燕子郗看了眼衣服,镇定地拉起来:“我同你走做什么?袁公找我有事。”
陆沉峻切齿,紧盯着燕子郗:“什么事?侍寝吗?”他这般不尊重你,你真敢去,我便杀了袁公,再折了你的腿。
燕子郗现在看似清醒,实则对着陆沉峻是真不清醒。
他性格其实很跳脱,如今全凭临时发挥,根本不管陆沉峻会不会炸毛。
燕子郗慢悠悠整理了下衣服:“是,我要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他就要睡觉了。
陆沉峻真心炸了:“你换什么衣服?你!你!”他曾经说话很伤人,现在却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伤害燕子郗的话,更别说什么打折腿。
但这种情况再不管是真不行了。
陆沉峻头昏脑胀,看着燕子郗s-hi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