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洪欣喜,只要没了青霜剑,他就能有十足把握获胜。
阎洪本是老江湖,打斗时十分谨慎,可今日他走火入魔,又被燕子郗一气再气,心中的杀意早盖过理智。
他窥准这个破绽,一掌如雷打去,后腰上就一凉,三枚银镖整齐c-h-a在他腰上,与之相同的,是何足道和楼沉靖的剑,齐齐贯穿了阎洪的肩胛骨和胸膛。
阎洪眼睛瞪大,燕子郗就在他面前,一甩手腕,修长剑影一闪,在阎洪面上留下一道竖长的口子。等阎洪的身躯倒地后,面上的血迹才涌出来。
楼沉靖顾不上阎洪:“阿卿。”他的脸好白……
蛊叟喊道:“把母蛊捉起来,母蛊没了宿主,会立刻寻找新的宿主,堂主体内有子蛊,寒冰母蛊一定会去找他。”
楼沉靖不等蛊叟说完,立刻上前扶住燕子郗,先用内力为他检视身体,没发现寒冰母蛊后,再带他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蛊叟和何足道聚j-i,ng会神找着寒冰母蛊,蛊叟和蛊打了一辈子交道,终于在一根草根底下,发现瑟缩成一团的母蛊。
只要用母蛊做引子,就能彻底化去燕子郗体内的子蛊。
楼沉靖那边儿抱着人:“痛不痛?次次都骗我,拿自己涉险,那好歹是阎洪,你那般气他,难道不是找打吗?”
他说了这话,又怕自己说得太重,抚慰道:“已经过去了,你别多想,对伤口恢复不好,我给你上药。”
燕子郗全程话都说不出来,揪着楼沉靖的衣服不吭声。
他觉得自己没错,当然不会多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燕子郗埋伏的人把一众武林正道大挫,同时围剿了阎洪残余的势力,他本人则在楼沉靖的照顾下养着伤势。
“不喝汤。”
“一颗玫瑰糖,多谢。”燕子郗换回了那身蓝色衣裳,靠在软榻上吩咐楼沉靖,手里拿了本帐薄,一目十行地扫着。
楼沉靖拒绝:“今天已经是第五颗了,蛊叟说了你不能吃太多甜的。”
“是吗?”小杀手想了想:“的确是第五颗,剩下这颗你吃掉。”
楼沉靖不爱吃甜的,燕子郗歪了歪头,伸出手:“要我喂你吗?”他又旧事重提:“我看了帐薄,魔教这些年来基本都处于亏空状态,全靠黑吃黑过日子。”
“我这个教主当得很穷,全靠着你每月的两万两过日子、养教众。”燕子郗穿着蓝衣服,清纯又雅致:“所以,我要讨好你。”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楼沉靖喜欢死了他这个模样,也很高兴地配合。别说他不爱吃甜的,就算燕子郗给他剥的是块铁,他也能嚼几下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