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感地问:“那怎么如今却在晨昏寺?”
“二小姐同他又哭又闹的,巫大人一则惦记她肚子里的孩子,二则又感念二小姐当初的恩情,”绫织哽了一哽,“三则,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也是割舍不下。”
我听她的口气,恐怕这“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恩”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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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到优姝门外,便听里头乒乒乓乓一阵响声。绫织急急忙忙要进去,我却伸手拦了她,递了个眼色。绫织面露难色,终于在我身后站了,不做声。
我蹑手蹑脚站在门边,听屋里的优姝用她那刻薄而冷淡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一大早就吩咐下去了,说我今天胃口差,吃不得油腻。你们倒好,大鱼大肉的端上来,生怕我吐不出血来是不是?”
小丫头“砰”的一声跪下来,嘤嘤啜泣道:“夫人,鱼是特地去了腥的,辅料还加了香菜。夫人吩咐下来的话,我们哪里敢不听。”
优姝冷冷道:“那是我错怪你们了?”
“没有,没有,”小丫头声音颤颤的,“夫人教训的是。”
“芳林,”优姝不紧不慢地唤了一声,便听一人轻轻应声,“教教规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