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走过去:“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好不好,不然一会儿自己打了脸会很痛的。从哪里说起来呢。就从紫姗离婚不久的时候说起吧,那个时候你回来了,对吧?嗯,还住进了紫姗的家中。”
“现在想一想真是让人后怕啊。紫姗你当时引狼入室,有多危险知道吗?紫姗你还记得他曾借过你的钱,说是去做生意。其实不是去做生意的,他要还赌债;当然,他还要留一部分吃住,和做新的赌资。”
紫姗忽然想起一事来:“他是回来躲赌债的,所以不敢回去住而住到我们家;后来他一走就有人来找他,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人,外地口音。我当时就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后来问过他,他也只是说朋友。”
江涛点头:“那些都是他的朋友,赌友;只不过他借了人家很多钱去赌,所以人家才追着他不放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得。被借了那么多钱自然要追着不放了。”
李荣鹏盯着江涛:“想不到你有点真本事,赌是犯了法,但是罪名并不重;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江涛看着他笑起来:“是不会如何,但是法官会问你一件事情——你借了朋友们多达几百万的钱,没有什么收入的情况下,怎么还上的?我想这件事很多人都会有兴趣知道。”
李荣鹏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想在我嘴巴里套出话来,我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好骗;你有本事就查个彻底,想听我说是不可能的。”
江涛看着他摇摇头:“如果没有查清楚的话。我怎么会把资料交到警方的手里呢?警方如果不是取到了证据,怎么可能会得到批捕你的文件?你是害怕了呢,还是脑子变笨了?”
“李荣鹏,你在开始做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的,没有一个人会在害人后逍遥法外的。老天爷也不允许。不要以为你聪明,做事没有留下痕迹。只要你做过就有迹可寻。”
他接着说了下去:“你欠了大量的债,后来因为再也瞒不住而避到蓝水市,因为知道了杨国英家的情况,所以你故意去结识沈依依,把她骗得对你千依百顺;而你就让沈依依错得越来越离谱,最后得到了她所有的钱去还你的赌债。”
“你最狠心的就是,把沈依依卖掉了,而且还让人对昏迷中的她……,致使她怀上孩子——你倒真是聪明,就怕她会有一天用孩子指证你是不是?想得很周全,只可惜法网难逃,那些人贩子已经被捉到了。”
江涛看着呆住的李荣鹏:“当然,那几个很难找,用了我不少钱与时间,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他们;还有一些事情不用我来说了吧,大家都清楚的。”
李荣鹏盯着江涛,嘴唇抖了好久:“你为什么一直怀疑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为什么?我倒底是哪里做错了?”
“太巧与太容易——李荣轩伤了紫姗的事情,你出现的太是时候,又找到人找到的很容易,而且那个女孩子居然把一切斱推到李荣轩的身上,没有咬出任何一个人来,很不合常理。”
江涛看着他:“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人;事实上也证明,你的确不是个好人。”
李荣鹏再也无话,被警方带走了;在警局几次试图自杀,因为他无法接受接下来的命运;不过几次都被警方救了下来,最终他也只能在绝望中生活,在报纸上偶尔看到紫姗和江涛的幸福生活。
而紫姗和江涛的幸福,就是他痛苦的来源:他发狠不放过紫姗和江涛,但是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得到自由,所以他最终放不过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三年不到,李荣鹏人就仿佛老了十年;可是,他的生命还在继续,他的痛苦也就紧紧的缠着他不放……咳,咳”声音粗而且长的是江涛。
“咳,咳,咳”声音细而短促的是宝宝。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一眼,看着屋外的阳光一齐叹了口气:“阳光真好。”然后两个人再次对视,宝宝干脆爬到了江涛的背上趴着,两人再次的异口同声:“真想出去玩儿啊。”
宝宝摇他的胳膊:“想想办法了,那可是你老婆,拿出点男人的气势来。”
江涛做挺胸抬头状,在宝宝满怀希望的目光里,他用极大的音量喊了一声:“紫姗。”
紫姗拿着两杯水进来:“怎么了?”
江涛已经不再是大丈夫的样子,和宝宝一样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就像一只刚刚断奶的小狗狗:“我想出去走一走,看,阳光多好。”
紫姗看一眼窗外:“今天风太大了,你们两个人感冒两天了,烧刚退不能出去。”她把药取出来放到桌子上:“吃药,快点啊;这些是中成药,一会儿还要吃西药呢。我去给你们端饭,是你们喜欢吃的疙瘩汤哦。”
看着紫姗走了,江涛和宝宝的脸苦了下来,两人一起伸手拿起药来,然后都捏起鼻子,齐齐盯着一种近乎黑色的药片;两人一起抬头看了看门外,然后江涛就把药拿了起来想丢到桌子后面,却不想宝宝更快一步把药扔到了他的手里。
“宝宝,这可不行,你咳嗽没有好一定要吃药。”江涛也顾不得丢掉手中的药,先把宝宝的那份放回去。
宝宝看着他笑:“我给你壮胆,丢了吧;我妈如果要问,就说我们都吃了。”
江涛盯着她的眼睛:“你说?”
“不,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