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走了,在他面临家族企业倒闭的风险时,悄无声息地出了国,然后的某一天,那个女人闯进了他的世界,却始终没有打动他冰冷的心,只因,他除了眼前这个女人,再也看不到别人。
当纤指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时,他骤然阻止了她的意图,稍将她退离,从沙发上起身,像是在逃避着什么,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昨天的凉水,仰首尽数入喉,用以浇熄所有的烦躁。
“恒,怎么了?”
柔软的身体从后面紧紧地贴上他的后背,亲昵又委屈的询问让他有些疲于应对,将水杯放置在桌上,拿开她圈着他腰际的小手,转身,淡漠的脸庞盈上浅显的柔和:
“闵董事长不让你在外面过夜,还是早点回去吧。”
闵婕就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凉水,脸上的娇媚散去,怀疑的目光在纪陌恒那张冷峻倨傲的脸上游走,柳眉一皱,却找不出他冷漠之外的遮掩之意,才放松了神态,微笑地环着他的手臂,柔声道:
“恒,你和爸爸说说,让我们早点结婚,这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结婚,和闵婕结婚,这是他曾经渴望的幸福,可是,现在,当她主动提起时,她的内心却是如此的不起波澜,平静得出乎意料。
“结婚的事,要问过我父母,况且我们还年轻,不急。”
看到闵婕的脸色微变,却反驳不出任何的话语,这一刻,他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这句话,是三年前她拒绝他的求婚时说的,现在,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而她的表情也和他想的丝毫不差。
“快十点了,再不回去,闵董事长恐怕会不高兴。”
他善意的提醒,让闵婕脸色一僵,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忿忿地走向客厅,刺耳的高跟踏地声,让他的眉头不悦的一皱。
他喜欢在家里穿拖鞋,可是,闵婕却喜欢穿高跟鞋,她说,这样有一种高贵的骄傲,却没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份违背他生活习性的骄傲。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去公司找你。”
她有些不高兴了,从她关门的力道就可以看出,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目光环视过安静空荡的房间,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娱乐频道还在播着关于她的消息,液晶屏幕上,是她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退场的情景,而屏幕下方的硕大的标题:当红影后为爱告别荧幕,甘为豪门贤妻相夫教子。
“据知情人士透露,闵婧的情人可能是a市的某位年轻有为的高官子弟,两人目前已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在这里,我们也祝福闵婧,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主持人绘声绘色的讲述,让他冷漠的眼眸中,滑过莫名的寒光,抬手一下子转换了频道,可是,脑海中,却是会场她诚挚地要求媒体不要打扰她生活的画面。
幸福?那个深藏不露,谈笑有度的温润男子真的是她的幸福吗?
还是如闵婕所说,她只是想要借此维护自己的尊严?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那一夜,大街上,她踮起脚尖亲吻那个男人的画面会让他莫名的愤怒,他不是不在乎她么?为什么,看到别的男人拥有她会是这般的不自在?
他最爱的是闵婕,这个认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苍白得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
冷傲的俊脸上染上倦意,手指捏着眉间的褶皱,关掉电视机,仰躺在沙发上,朦胧的视线盯着水晶吊灯,忽然,他笑了,嘲讽而疲倦,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死寂的房子里,只有钟摆发出的声响,和着人浅微的呼吸声,孤寂的密网禁锢了他的世界,黑暗中,他才明白:
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一个人。
“老婆,昨晚你说的我没听见,再说一遍,嗯?”
清晨,在陆少帆细密的啄吻中,她幽幽地掀开眼睫,耳垂上是温润的唇瓣,带着轻轻的啃咬,迷糊的意识中,是他亲昵的诱哄声音。
揉着惺忪的眼皮,闵婧懒懒地坐起身,被子下滑至腰间,一阵凉风拂过肌肤。引起她战栗的同时,闵婧一声轻呼,本能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睡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全部打开,暴露在空气中的女子纤柔优美的躯体,闵婧慌忙地拉过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羞怒地瞪着一脸无辜的陆少帆,眼角的余光落在隔壁的病床上,气恼道:
“陆少帆,你怎么不睡自己的床!”
“一个人睡多冷,两个人暖和。”
他笑得春风得意,语气认真,高挑的长眉下,炽热的目光正直直的望着她用被褥挡住的胸口,被下,闵婧能感觉到一双大手正不老实地沿着她的身线摩挲。
“老婆,那三个字再说一次,我想听。”
陆少帆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脑袋埋在她的发间,唇瓣印上她的脖颈,细细地啃吻,大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闵婧脸一窘,想要推开他,却在注意到他胸口的伤势时,不敢太过大力,生怕弄疼他,直到他用力地拥紧她,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反应时,闵婧羞红了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认知。
“陆……陆少帆你!快放开,你上还没好,妈交代过,别乱来!”
“呵!”唇角是他温柔的亲吻,他的笑声有些嘶哑,滚烫的呼吸让她的脸颊像被羽毛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