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言极专业地说明:“那是骨折初期,他的腿发生内出血,积血瘀滞,会有肿胀、疼痛的病症,那时候服用三七片能收缩局部血管,缩短凝血时间,增加凝血酶,非常恰当,后期就不行了。”
“知道了。”牧可虚心地点头,歉意地望向赫义城,低声说:“对不起,小舅舅,都怪我太笨了。”
赫义城握着她的手安慰:“说什么傻话,你又不是医生,不懂这些很正常。”
牧可难过得不行,她抽回手抹了下眼晴,哽咽着说:“我先回学校了,下午还要开班会,我得在。”她留下非但不能照顾赫义城,还令他的病情加重了,牧可很自责。
深怕自己说重了话令牧可产生心里负担,贺雅言追了出去,然后去食堂打了饭给赫义城送去。为防他的腿伤再次有反复,当晚她留在医院没有回家。
半夜赫义城被疼醒,发现贺雅言趴在床头睡着了。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有点惊喜,有点复杂,甚至还有几分矛盾,最终,他扯了下嘴角笑了笑,缓缓抬手,轻轻抚上她发顶。
随着赫义城病情的稳定,牧可已经向贺雅言学习了很多关于护理的常识。眼看着赫义城和贺雅言的冷战解除了,牧可很失落,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自己的头,嘴里嘟囔着:“死贺泓勋,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我,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正文 搬石头砸脚
所谓术业有专攻,谋略,战术之类的东西贺泓勋自然是信手捻来。然而,在恋爱方面,有着十年军旅生涯的他,是具有迟钝性的。对于冷战,尤其不擅长。连陆湛明都知道某人是把小女友当掌上明珠宠着的,试想,贺泓勋同志怎么扛得住持续的低温?可是,每当他准备主动现身去抓人的时候,不是要开会,就是要考核,被工作霸得死死的他简直分/身乏术。
随着冷战时间的延长,贺泓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尤其当牧可的手机提示由关机到停机时,他惟有抚额叹气的份儿了。安排通讯员去给小同志交了话费,再打,依然关机,短信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
想到军训期间他回部队忘开机时牧可说他是古代人,浪费现代通讯器材时多振振有词啊,看看现在,居然比他还有耐性,一个星期没开机了。坐在办公室里,贺泓勋怒气攻心,有种要被拿下的错觉,强烈意识到再这样冷冻下非精神分裂不可。当接到贺雅言打来的电话,说是无意间听到牧可和赫义城说起一月份出国学习的事,问他知不知道时,贺泓勋终于跳脚了。
身为副团长的他居然亲自来到训练场,把手底下的兵操练得就差哭爹喊娘了。再瞅瞅人家,搞了个负重五公里越野心不跳,气不喘的样子,强悍的战斗力堵得众人哑口无言,惟有老老实实听训的份儿。
“身为兵,就一个字:练!什么叫养兵一日用兵一时?那是练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身体呈跨立姿势站在训练场中央,将作训帽别在肩头的贺泓勋朗声道:“同样的话别让我再重复,好兵孬兵,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听训的年轻战士们毫不懈怠地立正站好,腰板挺得笔直,扯着嗓子喊:“是!”
整齐且洪亮的回应令贺泓勋非常满意,军人就应该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如山的气势,气势足以看出一个团的战斗力。
宁安磊清晰地听到这些身形挺拔的战士铿锵有力的喊声,看着他们在贺泓勋一声令下后卯足了劲从远处奔跑过来,从他和陆湛明身边旁若无人的冲过,他被他们身上迸发出的力度和力量震慑了。
当犹存的冲锋势头渐渐散去,宁安磊问陆湛明:“贺泓勋怎么了?这些兵能架得住他这么训吗?这不是侦察营。”
明白宁安磊的意思,陆湛明眼里的疑惑很快褪去,他很严肃地说:“可他们是兵。”
宁安磊看着他。
目光投向跑远的战士,陆湛明沉声说:“一个侦察营撑不起五三二团,我们需要让他们每一个人强起来。”
“士兵突击看了吧?”陆湛明往团部大院而去,闲聊般问道:“袁朗怎么做成才的思想工作的?”
宁安磊回想了下剧情,他恍然大悟。
袁朗说过,那位老首长往死里训他的兵,不过希望他们在战场上少死几个。
怎么样才能少死几个?自然是提高自身的战斗力!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当然就是——训练。
在训练场上耗了一天,回到自己的窝,贺泓勋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通讯员小王的声音:“报告!”
皱了下眉,他睁开眼坐起来:“进来!”
小王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饭盒:“副团长,你晚饭没吃,我给你打过来了。”
虽然没什么胃口,贺泓勋还是说:“放这吧。”等小王放下饭盒,他说:“这没什么事了,你休息吧。”
老大心情明显不好,可小王没胆子问。只立正说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冲了个澡,贺泓勋吃了口冷饭,在依然联系不上牧可的时候,脾气火暴的他差点不冷静地把手机扔下楼去。
在客厅转了两圈,翻开手机里存的牧可的照片,是十一假期她来部队袁帅带她去鱼塘玩时他悄悄拍的,指腹轻轻在屏幕上摩挲,贺泓勋苦笑:“你就是来收我命的!”
从贺泓勋同志的表现看来,恋爱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