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选择对皮肤还有身体很重要。」他不是那种不会照顾自己身体的医生。
「我以为你女朋友会帮你煮。」
陈德修嘴角扬起莫测高深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她这是交浅言深了。
「不用介意。」他瞥了眼她额角的伤口,感觉得出来她不太想聊它。「没想到我们可以像欧巴桑一样在超市里聊天。」
「呃……我是欧巴桑啦,你不是。」能这样平和的聊天,她也觉得出乎意料。
他是诊所的敌手耶,如果被父亲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被骂的。
「我记得你大我一岁半吧。」
一岁半?比她想像中还要大喔?
「我是一九七八年七月生的。」曾沛慈说。
「我是七九年十二月底。」
「真的是一岁半。」刚刚好,不多不少。
「所以你若是欧巴桑,那我也是欧吉桑了。」陈德修故意眨了眨眼。
曾沛慈忍不住轻笑出声。
平静的超市,平淡的聊天内容,这样的祥和在一声枪响后被破坏了——
「不要动!把钱拿出来!」抢匪对着收银台的收银员咆哮。
曾沛慈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应快的陈德修已经抱着她迅速躲往罐头山后。
「怎么了?」曾沛慈慌乱的问。
「有人抢劫。」陈德修小心翼翼的探头,观看前方的情况。
抢劫?曾沛慈瞪大眼。
抢匪的咆哮声不断的传入耳里,她连忙直起身想探看前方的状况,这才惊觉一双大手正横在她胸前,不偏不倚就搁在她胸部的前端。
「呃……你……你的手……」
「嘘!」陈德修手指就唇,要她噤声。
「请你放开你的手!」曾沛慈红着脸低嚷。
超市播放的音乐与抢匪的吼声将她的声音完全掩盖,陈德修什么也没听到,仍屏气凝神注意着前方的状况。
他不放,曾沛慈只得自己动手尝试推开他的手。
注意到她乱动,怕惊扰抢匪,陈德修不耐烦的箍得更紧,丝毫未察觉他此刻碰触的是女孩子家的丰软之处。
曾沛慈从不曾被男孩子碰触胸口,她又羞又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将他的手推开,却因用力过度而撞倒了身后靠着的罐头山。
排列整齐的罐头山崩溃落下,陈德修不假思索,迅速抱住她的头,将她守护在身下。
以为自己将被罐头打得满头包的曾沛慈被他以身体保护,除了受到一点惊吓以外,没有一处受到伤害。
她张着大眼,望着眼前宽阔的胸膛,心脏突然不规则的乱跳起来。
他保护了她……他保护了她……
没想到居然有人愿意为了她而承受罐头山的攻击……她抿紧了唇,小脸不期然又染上一抹嫣红。
前方的抢匪听到轰隆声响,顿时惊慌起来。
「动作快!」拿枪的抢匪赶忙指挥收钞的伙伴加快速度。
崩塌的罐头山终于停止掉落,被砸得全身痛的陈德修扭曲着一张俊脸,勉强直起身来。
「你没事吧?」他审视着她。
曾沛慈红着脸摇头。「你呢?」
「我……喔……」该死,他的背好痛。「没事。」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被整座罐头山砸上,怎么可能会没事呢!曾沛慈心里好愧疚。
「没关系。」他勉强拉出一抹笑,「保护女生是男生的责任。」
闻言,曾沛慈的脸更红了。
她偷偷抬眼瞧他,在四目相触的刹那,她慌慌地低下头去,白皙小手不知所措的绞扭着。
任谁看了她此刻的容颜,都不难猜测她对眼前的男人动了心。
她是曾家唯一的女儿,父亲挚爱所留下唯一的血脉,如果这女孩成了他的人,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像罗密欧与茱丽叶一样得不到众人的祝福,还是另有结局?
「唔……」
陈德修假意**了一下,曾沛慈立刻慌张的抬头。
「你要不要紧?」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