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鹤又放置两盏油灯在圈外,点燃它们。
“有这长明灯,我即使眼叫黄泉的迷雾封住,也能大致看到松树的方位。”
话虽这么说,野鹤的脑门汗流个不停。他又在苏文桐的手心用朱笔画下一只耳朵、一张嘴。过程中,他感到苏文桐亦不再那么淡定了,身体微微颤栗。
决定性的一步来了。野鹤步到法坛前,焚香祷告,口里念起咒语。
“藏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翻地覆天,黄泉倒悬。急急如律令。”
苏文桐逐渐感到,野鹤倚立的那片地,确实发生了某种变化。空气在抖动,似乎充斥着电位,像打雷前电磁活跃的潮湿感。他感到自己身处某个电场,有一万台大型发电机在运转。
他觉得喉结发肿,呼吸不畅。某种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在扩张膨胀,一直扩散到圆圈的界限。
不知过了多久,野鹤,和他的法坛,慢慢地变得趋向透明,犹如清晨的烟霭,消失于时有时无的月光之下。
“文桐。”
“师父,你在哪?”
“我还在圈里,这里已是另一个世界,你看不到。我通了你的耳与心,你我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