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转交给苏文桐。
“你需要的东西,打开包就能找到。不要再随随便便搞丢。”
“再搞丢”?苏文桐没功夫细想这话的内涵。会议主持人在点他的名,他抖擞精神,信步走上主席台。
全机关的处长与副处长,派驻的正副协调员、各分局的一二把手,事业单位和股份公司的头头脑脑,齐齐把目光汇聚到苏文桐身上。
“usb接口在机器下面。”行政秘书提醒说。
苏文桐拉开董云芳的包的拉锁。
叠在一起的书本和白纸之上,静静躺着一团粉色的肉。
是个胎儿。
不满三四个月大的,未成形的胎儿。
之前那个死寂的晚上,他在自家盥洗室中见过相同的。血淋淋的,抱着脐带。努力睁开尚未发育成熟的眼睛,脸朝向他。
挎包跌落于地。
苏文桐眼前的一切在后退,在旋转,耳畔响起杂音般的嗡嗡嗡声。他的膝盖不听使唤,视线疾速变矮。最后一刻,驻留视线的是一张张分不出彼此的惊慌失措的脸,唯独清晰的,是一张得意洋洋、嘴若血洞的女人的脸。
苏文桐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