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去回了,就说我今日心情不好,先睡了。”温睨说,他望着房顶,告诉自己绝对没有因为爹辞去官职而生气。他和他爹都明白,只要他和言宁这样的关系再持续一日,温家都不适合再在朝中。
温睨只是想到,老父已经双鬓斑白,还要为自己的以后挂心,就觉得自己不孝极了。连带着今天也不想见某人,叫人把来往的密道封了。但是此刻自己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
裹着被子,一边心烦,一边又在想,刚回了他的人,他会亲自过来看看吗?
“皇上驾到——”正烦恼时,门外有人通传。温睨也说不上心里是高兴还是什么,也不起身,就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垂下来的床帘。
“你们都不用在这伺候了,朕今晚睡不着,找你们温大人下棋。”温睨听见那人说。随侍下去了,然后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言宁只着单衣的钻进来,看见温睨清醒的大眼睛,言宁一笑,“怎么,我不在,睡不着吗?”
温睨闻言只是往里挪挪,然后翻了个身,留个背影给他。言宁钻进被窝,手搭上温睨的腰,他不问他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显而易见肯定是为了他爹的事,他才不说,不踩雷呢。
身体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和气味,慢慢放松下来。不一会,温睨传出熟睡的呼吸声。言宁把他翻过身,搂着他入怀,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他们的生活不像那些人私底下想的那样或许轰轰烈烈,或许奢华yin靡。言宁独宠温睨,只当他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两人相处也只是平平淡淡,细微处中见甜蜜。
第二日早起和言宁一起去上朝,下朝,温睨就往宫外去了,秋生他们来京城几天,总是要出去见见的。这事言宁也知道的。
秋生来京城是来巡视在京城的产业。梁王登基后,秋生就来京城开了国色天香楼,背靠大树好乘凉,那钱就是哗哗的来。
温睨换了常服,他知道有大臣在等着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是他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听。言宁一意孤行的时候,他就选择了沉默。他不想理,自然有人会帮他把这些人屏蔽到。
到了事先约好的包厢里,秋生和王胡子早就已经在那等着。几年过去,面目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气势改变了。王胡子愈发的沉静霸气,而秋生则是有点吊儿郎当,但是这些年好日子养
的,倒像是个世家公子气派。
温睨一笑算是打招呼了,在桌子旁坐下,桌上早就摆满了一些国色天香楼里的特色招牌小吃。虽然每次温睨想吃,言宁都让人出来给他买。但是像现在这样坐在包厢,就着窗外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吃东西,温睨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只觉得这平常的东西吃起来更有味道了。
温睨模糊的想,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没出来街上走动过了。一半时因为他自己不爱走,一半是因为不想增加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