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站起来,依稀记得有人说过,先冷敷,二十四小时后才热敷。她从冰箱冷冻那层取出冰袋来,敷在脚踝上,寒冰刺激着肌肤,她疼的倒吸口气,眼泪猛的滚落下来。
她一夜都未睡好,在床上辗转反复,折腾到下半夜到底太困睡去了,第二天清晨还是被疼醒过来。脚踝脚背高高肿起,皮肤被拉扯着已呈虚红半透明状,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着骨头?胡乱梳洗下,连早饭也没有吃,便坐了的士去医院。
何甜甜一大早就到医院来探望容语琴,容语琴见是她,儿子并不在房间,便睁开眼睛靠了床坐起来,宽慰她说,“甜甜,你放心,阿姨怎么样也不会让家恩娶那女人的。”
两个人正轻声说话,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何甜甜赶紧扶她躺下。沈家恩推门进来,看见何甜甜站在床边,走过来同她寒暄了,母亲还未苏醒,但心里到底记挂着永心,便对何甜甜说,“你帮我照顾下妈妈,我去去就来。”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容语琴睁开眼睛示意她赶紧追上去,何甜甜拿了手袋立刻跟在后面走出房间。她在医院大门口追上他,“家恩哥哥,你去哪里?”
沈家恩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说,“你在医院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何甜甜大声问,“你是不是要去见那个小记者?”见他不回答,她气愤的说,“阿姨都气成这样了,你心里还想着她!”
沈家恩不悦,“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说着就要上车去。
何甜甜拦在他前面,“我不让你去。”
“让开!”
“我不!”何甜甜红了眼圈,“家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什么你非要去找她,我哪里不好了,哪里比不上她?”
“甜甜,你别这样,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妹妹。”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她扑上去抱住他,“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沈家恩捉过她的手臂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家恩哥哥,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她恳求了他,紧紧的拥抱着他不肯放手,哽咽着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有我,可我就是放不下你,家恩哥哥,我该怎么办?”
沈家恩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到底心软下来,轻抚着她的背,“好了,不哭了,只要你愿意用心去看,世界上还有很多好男人。”
关永心站在出租车边,愕然的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颗心直直的坠到谷底,她转过身去,飞快的跳上出租车,绝尘而去。沈家恩已是见着她,一把推开何甜甜,跳上车子,踩下油门追赶上去,他看到她眼里尽是哀伤和绝望,他的心揪起来似的疼痛。
“司机,麻烦你再快点!”永心催促司机,她只想逃离这一切躲回家中,谁也不见。
“小姐,不能再快了。”司机回她,“罚款是小事,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沈家恩的车子性能很好,过了两个红绿灯便追上了出租车,他急打方向盘把车横在出租车前。他见永心不肯下车,走过来急促的拍打着车门,出租车司机转过头对她说,“小姐,你还是下车吧?我还要做生意呢?你再不下去,交警可要来抄牌了。”
永心无法,只得开了车门走下来,也不看沈家恩,径直向前一瘸一拐的走去,沈家恩赶上两步,在身后拥着她问,“你脚怎么了?”
永心拼命挣扎,“不用你管!”
沈家恩拦腰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他不管她大喊大叫硬把她塞进了车中,又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
“我要回家。”关永心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沈家恩打了方向盘就往医院开,永心扭过头来,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回家!”
“你的脚都肿成这样了,不看医生怎么会好?听话,我们先去医院,我再送你回去。”
关永心再也无法控制,大声质问,“我便是死了又怎么样?你有政/委的女儿就够了,你何苦来追我?你是故意要让我去医院看你们在我面前表演亲亲我我吗?”
“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那是怎样?”她脸气的通红,“这两天到底是你妈病了,还只是你的借口?你是不是已经后悔和我在一起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只会拖累你,既然这样,你直说好了,我们分手!”
沈家恩气极,“分手?!你想都别想!”
“沈家恩,我们分手!我好累,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的骄傲!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逼我?你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却是咬牙切齿的,她只觉得全身再也没有力气,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沈家恩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言不发,打了方向盘就朝她家中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可是此刻却把车子开的极快,就如脱缰的野马向前狂奔而去。两边的高楼大厦飞速的往后退去,不留意的就过了一个红灯,白色光芒在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