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是,”寒子民越说越得意:“听说,咱女儿在御前对皇上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还跟皇上夸海下口,说她懂的东西,皇上不一定懂,就这句话,让那徐太傅自动请缨来教咱女儿的。”
说起寒雪,寒子民可是自豪的不得了,这女儿生的乖巧贴心又聪明伶俐,借句寒雪自己的话,这女儿就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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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救少年
午后,通入京城的官道上,十几个大汉护着一辆六马合拉的朴素大马车,慢悠悠的进前着。马车中,三岁的寒雪半靠在从小服侍她的嬷嬷怀里,手里拿着黑碳条在一张奠了木板的白纸上圈画书写着。
嬷嬷不认字,所以她可放心的书写。这两年,她有意无意的救了很多人,无意救的基本都是大人,这些人现在都感念她的救命之恩,现在府里从事总管或绣娘或管事的工作,而她有意救的都是可塑性很高的孩童。深刻在脑海中前世的记忆让她深深明白,她没办法像一名普通的孩子一样安心享受童年,一种任人宰割的危机意识一直在她脑徘徊,时时刻刻提醒她需要变的强大,需要金钱及一定的权力,只有这样才能在危机到来时,保护重要的人不受伤害。但她并不认为那些被她救助的人们就一定要成为她的奴仆,任她差遣,只是希望在这些人当中,能有部分人能出人头地,而当她需要救助的时候,这些人能为她伸出援手。所以她让那些孩子跟她一起受教育,一起学习本事,为他们打好基础。以她现在的钱势,可以让她救助更多的人,南面的水灾每年都会造成很多的孤儿,西面的金沙国内乱不断也有很多人需要救助,北面比较平静,不过也可以让人去找找看。她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做着需要注意的事项及需要建筑的相关设施。时间在她的写写画画中流逝,突然马车一个猛震,停了下来,车外传来驾车的仆从按抚马匹的声音,她爬起身,掀开马车的窗帘冲外面的侍卫道:“侍卫哥哥,怎么了?”
“启禀公主,前面道上突然冲出个混身是血的少年,惊了马,让您受惊了?”侍卫低头回道。她的十二亲卫都是太子哥哥亲挑的大内高手,一共十二人,除平时她出门时负责随护工作外,在家时则是家里的武术师傅,负责教导府里的庄丁及孩子们的武术。
“我们撞着人了吗?”寒雪吓了一跳。
“没有,离着还有一点距离,”侍卫轻声按抚这天真又善良的小公主,在他们眼中,这位小主子年龄虽小,却聪明伶俐,又善良的不像话,他已可预见,那倒在路中间的少年,就是他们马上要救治的人。
“快把人抬进来,”边转身去开马车的门,边吩咐嬷嬷:“嬷嬷快准备药箱。”门被打开,只见一个侍卫已将人抱到车前,侍卫长王正义跳上马车,将人接过抱到车里,寒雪指挥着他将人放在靠垫上,还不忘冲外面喊:“徐大夫快来。”因为寒雪有随时随地捡人,救人的习惯,所以府里请了好几个大夫,她出门时也都随身带着大夫随行。这徐大夫是皇帝册封她时一并送给他的人员之一,原是一名御医,医术很高明。
“公主先到处头少时休息,让嬷嬷与徐大夫先救治此人。”老嬷嬷把寒雪抱起放入王正义怀里,让他带下了马车。她只见到一个浑身像刚从血池里捞上来的人,躺在那儿,她人小力轻帮不上忙,抗议也无效,只能安静待着。从王正义肩上望着马车门被关上,寒雪在心里直叹气,真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
官道常有车马来往,众人将车马停在一边树阴下休息,等待救治结果。这场救治直到太阳西沉,徐大夫才满脸疲惫的由一名侍卫扶着爬下马车。
“徐大夫,你没事吧?那人怎么样?”寒雪满脸担忧的看着徐大夫,徐大夫今年才四十二岁,可能是学医救人都比较费心力,人显得比较老,外表看上去也有五十多了,现在看他这样疲累,让寒雪异常的担心,可别人没治好,把这位也给累倒了。
“谢公主关心,老夫没事,只是累了。”徐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回道:“那少年伤的极重,不但外伤严重,还中了剧毒,全身共一百八十六处外伤,都已包扎妥当。”
“吓,一百八十六处伤呀?!”寒雪与众侍卫都瞪大了眼,这人岂不是全身都开了洞,没一处完好了?看身量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何人这么狠毒,下此毒手。
“是的,这外伤还好说,咱们带着宫里最好的伤药,可这毒,老夫现在也术手无策。”徐大夫摊了摊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没有药,他技术再好也是白搭。
“治不了吗?”寒雪皱起了眉头,脑海满是那人浑身浸血的样子。
“公主不必过于忧心,”看这善良的小公主满脸的担忧,徐大夫马上开解道:“毒并不难解,只是我们手里没有药,且这人中毒日久,解毒还需慢慢来。”
“这就好,我们到了下个镇子就去买药给这人解。”寒雪放下了一颗提起的心。
“这药外头买不到。”徐大夫摇了摇头。“解药其中两味是极珍贵的冰晶草和沙地火虱,这两味药,老夫只在宫里见到过。”
“那也好办,我们马上起程,我去向皇帝爹爹求药去。”以往为救人,她也没少从宫里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