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顾宇豪沾湿的睫毛颤抖着,紧紧的缩在一起,看起来因为陈汐脱去了他的外套有些冷,轻轻的说着呓语。
“没想到,堂堂的顾总裁也会变成一淋雨就生病的傻白甜。”她看着紧紧抱住自己手臂的顾宇豪,浑身发抖毫无依靠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的可怜。
不过,还好他现在是酒醉不清醒的状态,否则陈汐才不会任他这样靠在自己身上。
“走吧,我扶你去床上。”她用娇小的身躯将迷糊不清的顾宇豪撑起来,觉得脚步难以移动,他实在太重了,甚至…比那次篮球赛他受伤之后他靠在她身上的时候,还要更难以撑住。
不过……和那一次一样的是,因为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和她如此的靠近,她的心依旧跳个不止,为这样小小的温情而悸动着。
走进主卧,将他放置在床上,陈汐赶忙将中央空调打开,再看回他,他还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
突然,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抹红色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小心走近拿了起来它。
那是顾宇豪上次趁她不在,强行从自己那里拿走的那朵永生花,它依旧屹立在那个玻璃罩中,只是几片的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变得毫无生气,有些泛黄,看的出来它已经在慢慢枯萎了。
眼中闪过落寞的神色,她将花放回了原位,决定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再离开,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总不能让他再穿着湿透的衣服吧。
这么想着她便开始行动了起来,虽然这一寸寸肌肤都是她那晚挣扎时摸过划伤过的,但再一次触到他坚硬的肌肉,陈汐还是觉得一阵悸动。
“不就是脱衣服。”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将他的衬衫解开,然后用力将他翻过去,直到将整个已经近乎透明的白衬衫脱下来,陈汐的脸彻底的红了。
天哪,面前他光裸的上身十分紧致,简直就是按着雕塑长的,再看向紧紧贴着他腿部曲线的裤子,那曲线带着良好运动过的肌肉,让陈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坐在床边,看着顾宇豪,她露出为难的表情,她真的要把他tuō_guāng吗?
当陈汐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他的裤子时,他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他皱着眉,似乎十分不舒服,但强忍着病痛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手,似乎有些许的清醒。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吗?!我只是帮你把湿的裤子脱掉!”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宇豪,真是可笑,难道他以为自己要非礼他?
“让开。”他甩开了陈汐的手,然后自己伸手脱掉了,将被单扯过盖住自己的身体,顾宇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
虽然有酒精的作用,他还是看见了陈汐正提着行李箱要离开,他好无助,好想挽留她,可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呢?在她为了自己的前程将他送给了一个gay的后,要他怎么留住这个女人。
脑袋传来刺骨的疼痛,看来他今天是过度放纵了,喝了酒又淋了雨,明天看来不用去上班了,跟柳歆怡结束后,在那家餐厅坐着的一个小时内,他脑海里想的全是陈汐。
既然自己喝醉了,就做一点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吧,理智渐渐被疯狂的想法吞噬,连顾宇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抓住了陈汐的手,顾宇豪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中藏着慌忙,想要挣脱自己,但好像明白他是不清醒状态的,所以带着一丝顺从。
“别走,陈汐。”他带着脆弱的眼神,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永远的离开。
陈汐看着他,如果是清醒的顾总裁,一定不会这么可怜的祈求自己,但是酒后吐真言,他这番挽留是真的不希望自己走吗?
“我爱你,是真的,为什么你不相信?”将她的手抓紧了几分,顾宇豪紧皱起眉头。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度,陈汐愣住了,不同于他这么多次的告白,他说的是“爱”。
她好想回应,说我也有跟你同样的感受,但陈汐好怕,好怕这只是他的一个圈套,把自己困在身边折磨自己的手段。
感受到陈汐的动摇,顾宇豪将她拉近了几分。
“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真的不是……”谁曾想到,在无数场演讲宣讲会上滔滔不绝的顾宇豪,竟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语无伦次,反复的在重复一句话。
“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你。”忍着眩晕的感觉,顾宇豪终于讲完了完整的话,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抽离,他失去了意识。
床前的陈汐眼泪早就遍布脸颊,尽管是酒醉的话,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真心,除去他让她受伤的记忆,并不是全部的痛苦,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欢笑打闹,他能感觉他小心的处理着自己的感情,小心的保护着她。
推掉了他的手,陈汐扯了扯被单,将他整个包了进去,然后离开了他的主卧室。
玄关开着一盏灯,正好打在了她倒在地上的那只箱子上,显得十分冷清,自己要不要离开?
现在走的话顾宇豪完全无法阻止自己,不是最好的离开机会吗?为什么自己的脚步这么难以移动。
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顾宇豪率先的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空,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头痛不止的脑袋,自己就这么晕了过去,那么陈汐呢?她走了吗?
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感觉心空了一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