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催促跟我睡一套房的范文骐回屋睡觉去。范文骐听话地跟着我,我走哪他走哪,又变成了我熟悉的小尾巴。
“我有点失望。”进卧室前我向范文骐表达我的想法。
他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搓着手问我:“为什么?你对我的推理不满意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是因为这个:“我一直觉得杜梓鑫跟罗庭晚有一腿,你推理的时候我还挺热切期盼你能得出我想听的那个结论的,结果你反倒证明他俩清清白白的,真无聊。”
他有些无言地看着我,然后安慰我:“我只是得出罗庭晚贿/赂杜梓鑫的事实,至于他俩内心里怎么想的,我并没有得出定论啊。也许……也许他俩真的有一腿然后在你面前表演了一出戏也不一定。”
我目光深邃地看着范文骐,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又开始搓手了。我收回锐利的目光,对他笑笑:“文骐你是个好人真是太好了。”我不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没,反正也不重要。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把笔记本盖子合上起身去倒杯水喝。正倒水的时候看到赵丹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直直地坐到沙发上翻开了茶几上的报纸。
我本来不想理她,打算倒完水就回屋继续改剧本,谁知她先开了口:“xx又发生了杀/人案,oo发生了入室抢/劫,yy频繁发生交通事故,唉,社/会动荡不安啊。”本来她说这些我是不打算回应的,但她却叫了声我的名字,我只好不耐烦地回她:“是啊是啊,跟自己家呆着都可能被陨星砸脑袋上,趁着现在活蹦乱跳的赶紧及时行乐吧。”“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一本正经的跟在公司上班似的,“我是说这个社会、整个社会,都需要进行道德再教育!”“哦,我懂了,”我捶了捶久坐的、几乎发出机器般咯吱声的老腰,靠在沙发背面说,“你是说要把那些个碰瓷的老人、贩卖人口的人贩子、打家劫舍的强盗、挪用公款的腐败分子等等这一群人关一小屋子里每天播放道德准则。”
我说完这些,赵丹丹并没有给我回应,我以为她不打算再理我,于是离开沙发迈向自己的套房。
“其实是我怂恿罗庭晚把你的事告诉黄大妈的。”冷不丁的她来了这么一句,迫/使我停下了脚步。
我叹口气,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忘了今天收了水电燃气费了?罗庭晚交给我的一百元里有个用胶带粘过角的,跟他之前跟你打赌放你手心里的一模一样的位置。他之后跟我抱怨说自从交了女朋友就没见过红色的票子,交钱的时候又说票子是跟女朋友要的,可是等我看见那张胶带粘过的,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罗庭晚固然八卦,可是他向来不八卦咱房间的人,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有人叫他这么做的。会后你把钱给罗庭晚,让他帮你抗下这件事,而我正好收钱,所以那张一百元就到了我手里。”
“那你为什么不揭发我?”
我耸肩,有些失望。凭她对我的了解,能不知道我的想法?“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理由,不然不会做这些。你这么好的姑娘,肯定不是要害我。”
“墨升,你该找个温柔似水的好姑娘过日子,”赵丹丹有些激动地说,“那些粗糙汉子怎么可能照顾的好你?你看你选的对象,把你祸害成什么样了?”
我摸了摸自己头上缠绕了几圈的绷带,苦笑着说:“我是眼拙,可是姑娘我是真的应付不来,你要心疼我,让黄大妈给我介绍几个温柔似水的老爷们呗。”
她呵呵笑了几声,又开始翻动报纸:“楼体坍塌?豆腐渣工程!贪污zz元?活该被判无期!短信诈/骗?骗走救命钱,抓着就该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