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安懿一直处于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靠自己的话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做,需要有人把东西递到自己手上,要是没人扶的话,连路都走不好,再加上邱泽过分宠溺,安懿也索性什么事情都不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只用弱弱小小地缩在他怀里就可以了。
所以刚从医院回到家,安懿发现自己能够玩乐器的时候还是很激动的,因为起码自己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反正每天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安懿大部分时间都在玩乐器,可是那只是一开始,渐渐地这份欣喜已经不足以满足安懿,内心巨大的空虚和恐惧再次把他包围,这些自娱自乐的小把戏可以短暂地耗时间,更长的时间安懿都在干一件事——想邱泽。
从分开的那一秒就开始想念,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他回来,时间被无限拉长,当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情从效果减弱到完全失效,负面情绪也如同洪水猛兽汹涌而来,那点仅剩的理性在慢慢被瓦解,坚强也好,乐观也好,都在无尽的等待中被无情地消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