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躺着还没睡着的卿落却对周围动静及其敏感,察觉有人还是倏忽坐了起来。
不能见人,却能从他的动静判断位置,梁易玄一把扑上前把卿落搂住,拉开衣襟对着他的颈后一口咬下。
“嗯……”卿落轻哼了一声,咬紧牙没有再发出声音。
梁易玄松开牙齿,接着又是一口。这个磨人精,真想把他吃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梁易玄一边说,一边在他颈后不停撕咬,“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你对我说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我不信。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说过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会改,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就这样对我?你说!为什么!”
“嗯……不是这样。”卿落忍痛咬了咬牙,问道,“你相信我吗?”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梁易玄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亲眼看见你奔向晋国,亲眼看见你为晋国与梁军刀兵相见。怎么信你?
“那你就杀了我吧。”卿落觉得心中泛起一股冷意,推开梁易玄,“既然不信,我们还有什么可说?”
“我要听你说。”梁易玄一手钳住卿落的咽喉,“告诉我,你对我说过做过的一切是都是真的,都是你真心的。是不是!”
“都是假的!我对你说的都是逢场作戏!对你做的都是骗取你的信任算计你!”卿落只觉被梁易玄那番话说得心中堵了一口气,对他说不出一句软话,“我对你从来没有真心过!我从不相信你,我对你算什么真心!高兴的时候就说喜欢,不高兴的时候就尽情伤害,只用眼看只用耳听从来不用心去感受,算什么真心?我根本没有心!”
“住口!”梁易玄一口死死吻住卿落的嘴,压在他身上重重喘息着。卿落哪里是在说他没有真心,分明是在说自己没有真心。说自己不信任他,自己没有用心去感受……只相信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是啊,自己只相信了看到他奔回晋国,听到那些人说他居心叵测,自己何曾用心感受过他的真心?他曾如何真诚地对自己袒露他的全部,把全部的身心都交给自己,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的质问他?为什么伤害他?
“你这个骗子!”黑暗中,梁易玄按住卿落,一把扯开他的衣襟,“朕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你刚才那番话!今晚就教训教训你这小骗子!”
“唔……你走……”卿落不满地挣扎,“你不是不信我么,你不是只信他们么……”
“傻落儿。我的心都是你的了,我不信你信什么?”
“嗯……你就会骗我……”
“那就让我这样骗你一辈子,好不好?”
“嗯……啊……”
蔡国,安昌宫
“皇上召见末将,不知有何要事?”凌非在蔡疏面前跪下。
“凌将军,昨日我们安排如此缜密,又有晋军合力,竟然没有剿灭梁军,反而退败回城。”蔡疏眯了眯眼,“朕现在想请问你还有什么退敌良策?”
“皇上,现在我们应该养精蓄锐,以不变应万变。”凌非道,“待恢复元气,与梁军决一死战!”
“养精蓄锐?需要多久?”蔡疏冷笑道,“恐怕是养虎为患吧。”
“末将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呵呵!看看这是什么!”蔡疏把一张信纸狠狠甩出,“朕就说梁易玄为何独独放你回来,你回来以后毫发无伤还和朕来表忠心!昨日朕如此周密的谋划也没有成功!原来是你对梁国暗中相助!”
“末将冤枉啊!”凌非吓得面无血色,急忙对蔡疏叩拜,“不只是何人居心叵测离间末将与皇上的君臣关系,皇上千万别上当!”
“是吗?”蔡疏咬牙切齿道,“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拿上来!”
一个太监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大殿,凌非抬头看去,盘中竟是梁易玄当日交给自己的令牌!
“凌将军,这是什么?”蔡疏问道,“你和梁国没有关系,梁易玄怎么连贴身的令牌也给了你?有了这块令牌,你应该在梁国军中来去自由吧?怪不得昨天战场上牺牲了这么多将士,你依然毫发无伤。”
“皇上!末将冤枉啊……”凌非解释道,“末将与梁国没有关系……”
“哈哈哈。”蔡疏笑道,“好个凌非,竟然见了棺材也不落泪?不过朕若再相信你……”
“请皇上明查!”
“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蔡疏一拍龙椅的扶手,怒道,“拖出去五马分尸!”
“皇上!末将是冤枉的!皇上……”
毫不理会被拖出去的凌非喊冤之声,蔡疏转头道:“何丞相,朕就将军政拜托于你了。”
“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何丞相受宠若惊地拜倒在地。
“听闻梁军昨夜偷袭晋军,斩杀数千人。”蔡疏道,“如今梁国真是不怕树敌啊。”
“梁国如今方强,气焰嚣张。”何丞相道,“何不再联络晋国,共击梁国。”
“哼!”蔡疏冷哼道,“那卿宸老奸巨猾,明知如此风险甚大,绝不会再相助。方今守城为要,只要固守都城,不可出城迎战。朕不信梁军能生入我国都半步!”
☆、他要我去蔡国
蔡疏再次亲自登上城楼,放眼望去,都城被海水一般的敌人围困,如同海上一座孤岛,似乎只要一个巨浪,就会永沉海底。
“蔡皇,蔡国败局已定,何必再负隅顽抗?快开城投降吧!”城下吕尚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