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虎这番话令边戍许久不曾动怒的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
言辞不同于利刃,无法伤他分毫,他现在平静安心的日子得来不易,是以对少年间的小打小闹从不计较。无论别人怎样品评他,他也不会介意。
但他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有人对佟凛做恶意的揣测,哪怕只是戏言,他也听不得一分半毫。听到宇虎一阵阵得意的笑声,他恨不得冲过去将其按到火中炙烤。
浅草在黑暗中未能发觉少年的异样,怀着少女的心事将他拉到一边,悄声与他说些有的没的,尽是些她最近又学了什么琴曲,做了多少女红这种小女儿家的事。
自边戍第一次踏入私塾,浅草便被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总觉得他不似其他少年那般幼稚,有种超脱年龄的成熟。加之他头脑聪慧,又低调内敛,更是让浅草的一颗少女心萌动不已。
只是浅草有着女儿家的矜持,不便直截了当的示好,便经常去找边戍说话,试图让二人之间更亲近些。但边戍不似其他少年那般总爱围着浅草表现,对她不冷不热,态度平淡,总让浅草摸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今夜也是如此,边戍心不在焉,没听几句便打断道:“你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便回去睡了。”
浅草抿了抿嘴唇,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香包递过去,羞赧含笑道:“这是特意为你缝制的,戴在身上可以提神醒脑。”
香包做工精致,可见下了不少苦心。浅草低垂着头,好像将其当作了定情信物一般,等待心上人接过去。
然而边戍连看都没看,十分不解风情道:“有劳了。不过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