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车的警察见又下来了两个警察,就和他们说明情况,被抢的女子也在一旁说明。秦凛背起编织袋,对崔昀说:“小昀,咱们去坐车吧。”
另一个年轻警察看着躺在上痛呼不止的猥琐男人,拦住了欲离开的秦凛,说:“先生,你还不能离开。“
他说这话的时候,另外两个警察蹲下来,想把猥琐男子拉起来,猥琐男人却躺在地上哀嚎:“嗷嗷,疼啊!警察同志,我胳膊断了,腰也不能动了,我被他踢折了腰,你们不能放他走。”
“带他去验伤,”年纪大点儿的警察说:“另外三个带回去做笔录。”
秦凛后退一步,看着伸手拉他的警察,他后退一步,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警察把猥琐男人的衣服下摆掀开看了看,发现男人要上青紫了一片,他起身对秦凛说:“你虽然是见义勇为,可是抢匪伤的有点重,他的伤没检查出来之前,你还不能离开。”
“怎么能这样啊?”被抢的女子不服气地看着警察,说:“这位帅哥也是做助人为乐,你们警察不能这样啊。”
秦凛拧着眉,看着哼唧哼唧的猥琐男人,男人的胳膊会脱臼,是他有意为之,可之后踹的两脚,他力度控制的很好,只会让人感觉很疼,却不会伤到骨头和内脏。
而且是什么破规定!抢匪的伤有点重,他不能离开?难道要让他给抢匪出钱治病不成?
绝对不能跟这几个警察走。秦凛心想,去了之后,警察肯定要查他的身份,可他没有身份证啊,这样会更麻烦吧?说不定还会查出他才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会再把他送进去呢。
秦凛没打算告诉警察他被人喂药喂成精神病,让警察还他公道,毕竟他没有证据。而且秦凛也担心,万一去检查,真的检查出来他有精神病呢。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病,可之前沈铭给原身吃了一个多月的药,对身体很定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哥哥,”崔昀小声地叫着,拉着秦凛的手,很是气愤地等着几个警察。
秦凛捏了捏崔昀的手,把编织袋背好,然后快速伸手推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警察,拉着崔昀的手就跑。
“站住!”被推的警察大喊。
秦凛拉着崔昀,穿过绿化带,往人多的地方跑。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秦凛心里憋屈的不行,本来是帮个忙,哪里知道还会惹上麻烦。
俩人拼了命的跑,跑了四条街穿过一个公园,最终还是被追上了。不过只有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不是刚才下车的三个警察,可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秦凛喘着气气恼地对男人说:“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刚才那个抢匪是装的,他就是胳膊脱臼了。”
便衣男人摇头:“那你跑什么?这么怕去警察局,是不是还犯了事儿?”
“你最好放弃反抗,跟我走一趟,确定了抢匪无事,自然不会为难你的。”男人说着掏出手铐,朝秦凛走近。
秦凛翻了个白眼,傻子才放弃反抗,真跟男人走了,到时候一查他,查出来他昨天在精神病把沈铭和韩岳弄伤的事,他的麻烦只会更多。秦凛二话不说,放下肩上的编织袋,率先朝着男人攻击。
男人身手不错,不过秦凛上一辈子一直坚持习武,招式也狠辣,一时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在一旁的崔昀急的不行,他跑出几步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又跑回来朝着男人后脑勺砸去。
男人侧头避开了,被崔昀一砖拍在了肩膀上,秦凛又伸手推了一把男人,气鼓鼓地说:“哥哥不是坏人!你们不去抓真正的坏人,干嘛要非要追着我们不放!你们警察都不是好人!”
崔昀想起两年前那场车祸,很明显是人为的,可警察到现在也没有把真凶找出来。崔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最疼他和他最亲密的哥哥,因为那场车祸走了。
崔昀发起狠来,大声嚷嚷着:“你不是好人!你为什么不去抓害死我哥哥的凶手?哥哥打了抢劫犯,有什么错?你们反过来还要找哥哥的麻烦?”
崔昀打起架来很熟练,像是个惯犯。男人被崔昀逼的退后一步却踩了个坑,摔倒了。崔昀眼睛都红了,扑上去还要打。
“小昀,别打了。”秦凛赶紧拉住他,说:“我们快走吧。”
大越朝时,身份地位高了,打几个衙役顶多也就被人私下里议论几句,却不会被抓取蹲大牢。可在华夏国,无权无势的他们袭警,罪名可就不好说了。
秦凛背上编织袋,拉着崔昀迅速离开了。男人大概扭了脚,没有继续追上。他们跑到公交车站,坐上去城北的公交车。车上有座位,秦凛和崔昀坐在了最后一排。
想着刚才崔昀提起他哥哥,犹豫了一下,秦凛问崔昀:“小昀,你记得你的哥哥吗?”
崔昀红着眼睛看着秦凛,然后点点头,眼里泛着水花:“记得。”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的哥哥。”秦凛注意着崔昀的表情,看他一脸的哀伤,心有不忍,可崔昀的精神正常,他还有其他的亲人,不能总跟着自己,他想试试能不能劝崔昀回去。
崔昀眼里的泪珠要落不落的,眼神十分悲伤,他紧咬着唇,很快就咬出了血。然后他抓住秦凛的左手,指着虎口处的黑痣,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