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放掏出手绢来抹额头,他是那种到了21世纪仍然会随身携带方格手绢的人。抹完后翻一面,又仔仔细细地用它来擦拭眼镜。
“……想退也没什么,岳将军自己这几年也是要退的意思,要不然你看他又是投资电影,又是投资房地产,又是关赌场浴室的……去年南方地震,他还带头捐款,上报纸上电视,现在俨然一成功的企业家啊!过去那些事是绝口不提了,没人敢提,也唯恐人会提。他把我跟妈妈桑捏在手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始终这么不远不近地吊着看着敲打着,一方面是施恩,一方面是示威。我们跟了他这么些年,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这不刚过完年岳将军就把妈妈桑给叫去,少不得上上思想品德课么?当然妈妈桑是早就身经百战了,我这个老鳏夫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如今岳将军该拿捏的人都拿捏的差不多,只剩下几个他摸不透脾气的,其中就包括你……”
程显仍然没多少反应。他一口口地喝着杯子里的白开水,对台上的表演者注目许久,突然道:“岳将军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