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骥一脸黑线,朝张小渔吼道,“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开门。”
张小渔急地汗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开了锁,门一开,猫就先跳了进去,站在玄关那头注视着这边。他忙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对它耳提面命,“猫大爷,咱们去厨房,今天你不能随便进客厅。”说着快步去了厨房,虎纹猫好似被尖叫声吓到,乖乖趴在他怀里,也不挣扎。
张小渔拉开橱柜,拿出一罐刘子骥买的猫罐头,打开了放在它面前,低声对它说道,“猫大爷,赶紧吃了,先到外面玩会。待会再回来。”猫像回应他一样,朝他叫了一声,便低下头吃得津津有味。
他悄悄往客厅看了眼,刘子骥与马少飞两人挨着坐在沙发上,正低声地说着话。孙佩玲却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
“这次冲突不算大,还好没出事,闹事的人被拘留了一个晚上就都回家了。看来你最近应该去拜拜菩萨,就你一个倒霉,躺着进了医院。”
刘子骥闻言瞟了马少飞一眼,“原来我一直在为你小子挡灾啊。看来我是该好好烧柱香,求菩萨保你出入平安。”
马少飞嘻嘻笑着,揽着刘子骥的肩膀说道,“你我兄弟一场,可不就这时候派上用处。”
孙佩玲看他俩勾肩搭背地有点不乐意,语气不快地喊了声,“哥!”马少飞一听,立马把胳膊收了回来,挪了挪屁股,朝孙佩玲瞟了一眼,好像在说,你哥我是清白的。
孙佩玲走了过去,嫌弃地看了眼破旧的沙发,挤在他俩中间坐下,转头拉着刘子骥的手,水灵灵的眼眸专注地望着他,“子骥哥,你还要在这住多久,什么时候跟我回家啊?”
刘子骥不适应地往回扯了扯手,手掌却被孙佩玲死死扣着。他只好恶狠狠地看了眼马少飞。
马少飞接到他的示意,忙安抚表妹,“玲儿,你要是累了,先去车上待会。我和你子骥哥还有事要商量。”
刘子骥乘机抽回了左手,朝马少飞说道,“对了,我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正要和你说呢。走,去我房里说话。”
孙佩玲快哭出来了,“那我在客厅里等你们。”
待房间的门关上后,张小渔还呆愣在厨房门口。孙佩玲转头看见他,一下子便站起身,收起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地瞧了他一眼,“子骥哥才不会看上你的,你离他远点。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张小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孙佩玲撂下狠话后,就走到刘子骥门口,拧开房门,朝里面的俩人哀声说道,“外面有猫,我不敢一个人呆着,让我呆在子骥哥的房间里吧。我保证不出声,不会影响你们的。”
张小渔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商量了些什么,差不多两个钟头后,天快暗下来的时候,那兄妹俩才都走了。或者更贴切地说,是哥哥强行把妹妹拖走的吧,那姑娘哭丧着脸,活像就要和情人生离死别的朱丽叶。
张小渔看着这出话剧差点没傻眼。等吃过晚饭,两人都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消食。张小渔刚打开书,猫就走了过来,爬到刘子骥的膝盖上,粘人地朝他喵喵叫着。刘子骥看它叫的可爱,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张小渔无语地看了眼这只叛变的猫,心中暗骂,小东西太没节操了,几个猫罐头就投敌了。小白眼猫。
他看了眼正不亦乐乎逗着猫的刘子骥,疑惑地问道,“我看你现在身体恢复地挺不错的。你怎么不跟你女朋友回家啊。我这地儿又破又旧,每次一来,她都得闹得厉害,你这又是何必呢。”
刘子骥突然捂嘴咳了几声,站起身对他说道,“我头疼着呢。你别管。你明天不是要早起,赶紧睡你的。这么晚了你看个毛书,再看你也当不了博士。”说着,恼羞成怒地抱着虎纹猫,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留下张小渔小声嘟囔着,“我这也没说啥啊,干嘛发这么大火。就跟那孙佩玲一样莫名其妙,怪不得他俩能成一对。毛病。”
张小渔这下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回了自个房间,没几秒钟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没过多久,听说拆迁的事已经解决了,村头立了一块更大更新的广告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能亮瞎眼。金子特地跑到张家催张小渔去他家签字,撞见了刘子骥,还特客气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刘律师,啥时候得空上我家吃顿饭,我爸一直等着要感谢你呢。”
张小渔见金子找他,以为自己窝藏刘子骥的事被村里发现了,差点没吓尿。
他小心翼翼地问金子,“金子,你认识刘律师啊?”
金子一副了然的样子笑着说道,“误会,之前那都是误会。我爸还说要多谢刘律师不计前嫌,帮了村里的大忙。我也恭喜你了,等你签了字,就能住上大套房了。你家这院子也够破了吧。”
张小渔闻言凑近低声问道,“哦,是吗,还能换套大房子?”
金子也压低了声音,“你家这还算少了,就换了套房。别家的不仅换套房,还能得这个数。”说完他伸出五指比划了下。
张小渔也不管有没有听懂,眯着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两人眉开眼笑地往村里去了。
张小渔从村长家里回来后还是乐得合不拢嘴,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晃悠悠地走进自家院子。见到刘子骥还在客厅里逗猫,便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虎纹猫正在刘子骥膝盖上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