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哽咽着,寒风将泪滴吹散,满面湿凉。
“你们……你们都是混蛋,一个吼我,不愿理我,一个骗我,还给我灌mí_yào。你们都、都扔下我走了。没人给我过生辰,也没人陪我过年。我走到哪儿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我就只能跟马儿说、说说话解解闷。你们为何这样对我,你们都回来好不好?我不会再、再任性胡闹了……呜呜……”
冽风在空谷中呜呜回响,若非仔细听去,竟分辨不出是风声还是哭声。
也不知哭了多久,肚子里的酒液都从眼中流尽了。林烨稍微清醒了些许,打个寒战,吸吸鼻子,抬袖子抹干眼睛,冲乘风喃喃道:“马儿马儿,咱们回家吧。山里太冷了,瞧这风,吹得人又流鼻涕又流眼泪,再待下去怕是要受风寒了。”
乘风咴儿一声,站在原地等待。
他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好容易解下绳子,又费了半盏茶的功夫,吃力笨拙地爬上马,死尸一样大喇喇趴在马背上,手脚吊在两侧,不踩马镫,也没拉马缰,伸手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