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家的人,先只是在国内倒买倒卖,后来跟国际搭上了线,做起了国际性贸易。
开始是给外国大品牌做贴牌加工的,后来就在一堆人上赶着去啃贴牌加工这块大蛋糕时,他又急流勇退,做起了自创品牌。
在一众国外大牌的冲击下,国内自创品牌多难做,不用说也知道,但慢慢的坚持下来后,还真给他做活了好几个品牌。
虽然品牌价值差国际知名的驴牌香奈儿一类的好几条街,但是人家能将国内的牌子做活,并在国际上占有一定地位,就已经是种本事了。
更何况,人家做活的这几个品牌,光品牌估价,就够国内一些中小型企业吃几年的了,甚至,近几年,人家不但早不做贴牌加工,甚至还让国外不少工厂给他们做贴牌加工呢。
现在人家的公司已经进阶为业内首屈一指的集团了,主要做得是家纺和快捷酒店,现在据说也在开发皮包和鞋子。
这财团发展到今天,虽说那位已经退位的老爷子才是第一代战将,但是他这继承人要没生好,一个公司也是说倒就倒了。
可偏偏人家不但继承人生得好,还一生就是三儿,大儿子掌握主要话事权,两个小儿子分管一个领域,公司慢慢发展成了一个集团。
而现在,打听高舜的这个人就是这三个儿子里的小儿子。
高舜听了沉吟一下,问道:“他叫什么?”
“陈清河。”
“耳熟。”
“你别耳熟啊,你倒是想想,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人家了?”袁立在那头替他着急,“他最近到咱们市开发新业务呢,也不知道从哪摸着的信儿,听说你在咱们市,大张旗鼓地到处打听你呢,幸好你就是个高中生,我们几个知道的,也都没漏气儿。”
高舜灵光一闪,记起来那张被自己随手卷吧卷吧好像塞行李包的名片,他示意一旁正压腿的汪洋帮自己拿一下。
汪洋莫名所以帮他翻出那张名片,递给他,高舜低头一看,乐了,上面的名字不不就是陈清河三个字吗?再一看头衔,汇川集团总经理,职位不低。
高舜随即对袁立道:“没事儿,我认识的人,不是找茬的。改天请你吃饭啊!”
袁立一听,松了口气,在电话那头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吓我一身汗,我家这边还准备抱人家大腿呢,你要真撞到人家枪口上,我到时候都不知道能不能拉你一把。”
高舜闻言而知其意,“那行,改天你抱大腿时,我帮你美言两句,算是给你压压惊。”
袁立惊愕,“真的假的?你这是认识的程度吗?认识就能说得上话了?”
高舜实打实地道:“我美言我的,人家听不听是他的。我可没辙儿。”
袁立这才明白,不过有人说话总比没人递得上话要好,他道:“行,哥记你这情了,改天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后,高舜低头捏着名片看了一会儿,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你好。”那边的男声是陈清河的。
“你好,我是高舜。”
电话那头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高舜甚至能听到一家子的吵闹声,可见那头挺热闹。
好半晌,那头才重新传来陈清河的声音,“喂,高舜啊,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
高舜仰头望天花板,要不是听到陈清河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找他,他可能都忘记那茬儿事了,还打个毛电话。
“忘了。”高舜道,然后想转开话题,“你孩子没事儿吧?”
那头顿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哭笑不得,还是更加欣赏高舜这宽广的心胸,反正最后胡清河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郁闷,“孩子是没事,但我有事儿。我把救了我妻儿一命的大恩人给弄丢了,你说我还能有好吗?”
高舜被他说得颇具压力,“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看要不是我听口音知道你是h市的人,正在h市托人到处打听你的事儿,你大概还会继续忘下去。”对方现在大概也反应过来了,怎么这么就不给自己回电话,这回儿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了,想来,还是他在h市发动的找人攻势起了效果。
高舜心虚,不吱声,等了一会儿,他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还能有什么事儿?报恩啊!”对方道。
高舜继续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不需要,就是一顺手的事儿,再说,我也不差什么。”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才传来严肃认真的声音,“这不行,我们陈家有家训,做人要诚,你救了我妻儿,这么大的恩,你不放在心上,那是你修行到家,我不能这么做。”
高舜听出对方的那股认真劲儿,不禁有些头大,他想了想,道:“那好吧,你请我吃顿饭。”
对方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打定主意这次起码不能再让恩人跑了,于是先答应了下来,并当场选定了日期和地点。
就在和陈清河吃饭的前一天,高舜也终于依靠汪洋回忆起来的一些记忆片段,整理出一份关于李凤丽的完整资料,也算是将她的心理给摸清了。
这女人从头到尾除了她那双儿女外,大概也就最爱她自己了。她当年之所以选中汪洋老爹汪前和,正是看重他老实顾家,容易被掌握。
李凤丽性格强势,既是环境所致,也是被他老头子给宠的。但她老头子倒台和她家人前后被坑死的事情,让她认清她家原本那条路走到底,就是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