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似乎为接下来的话感到哀伤。
“仅存的高等j-i,ng灵屈指可数,他们也从来没有踏入过外域。”
他的视线忽然移到哈兰身上:“抱歉,是‘你们’。”
“我不知道。”
哈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了。
“所以,”大主教说,“当我发现你的时候,我难以抑制喜悦。我在两年前就留意到了你,但那时我们还没有与军团全面开战,我想也没有叨扰你的必要。现在,局势截然不同了。”
他始终注视着哈兰的眼睛。哈兰竭力不让自己回避他的目光,到最后他感到视线已经失去了聚焦。他仿佛被强行拖入另一个空间,而那个空间里有着不适合他生存的气压。令人痛苦的压迫感,如芒刺在背。
“血j-i,ng灵因为嗜魔成瘾,肤色比高等j-i,ng灵暗一些,双眸呈绿色。而高等j-i,ng灵始终保持着蓝眼睛,银发与白皮肤的外貌特征。”
这简直像是为了展示心脏的跳动,将活人的胸腔剖开。
“军团很快就会大举进军。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大主教走向哈兰,在更近的距离将视线毫无阻拦地s,he入那双蓝眼睛。他的语气里不再有一点温度。
“血统与身份,责任与义务,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不可避免地捆绑在一起。每个身涉其中的人所能做的,只有直面现实并坦然接受。这其实是一件荣誉而珍稀的事。有太多人求之不得,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资格。”
哈兰漠然回视他的眼睛。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指甲掐进r_ou_里。但骨骼好像僵住了,想松开手指却做不到。
“我们还有一些时间,直到下次出征之前,请好好考虑。现在这段时间里副指挥官斯蒂尔会料理好一切。”大主教顿了顿,又说,“如果你需要的话,今后也会如此。”
y-in云积聚的天空呈现出浑浊的灰色。天色变暗,夜晚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