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中天,庭院中的树枝被月光拖着拉进房中,石梓熠盘膝坐在床边,迎着月光默默用功,只觉肩头仍然隐隐作痛,知道伤势仍然颇重。这时只听得房门声响,跟着菊生的声音道:“相公,小心!”
石梓熠转过屏风,却见菊生搭着青衍的手臂扶着他进来,忙上前搀着青衍。只一靠近,就闻得一身酒气,青衍醉眼朦胧,浑身软得尤似没了骨头,只软软靠在他身上。菊生回身关了房门,对石梓熠冷冷地道:“将军最好少出来,要是被旁人看到,相公可有脱不掉的干系。”石梓熠知他还在为方才的事心里不爽快,也不去理他,只是将青衍扶到床上躺下。
菊生跟着进来,替青衍换了衣裳。石梓熠这才发现菊生竟也浑身泥土,问道:“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相公喝得多了,刚才下车时不小心绊了一下,我为扶着相公滚到地上去了。”
“你去更衣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菊生皱了皱眉头,甚是犹豫。
石梓熠知他放心不下:“不妨事,不过是怕他醉酒呕吐,我应付得来。你明日还要早起,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去歇息去吧。”
菊生浑身是泥也觉得不自在,于是将青衍的一应用品备好:“那有劳将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