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岑岩柱闷声不响,周围却发出了阵阵惊叹声。
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村里的人又聚到了她家门前,就象上次一样。
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些震惊,还有敬意和钦佩之色,而曾经出现在他们眼中的轻蔑和讥嘲淡了许多,几乎看不见了。
她的心踏实了不少,果然,能进入大学学府是替自己澄清,给自己镀层金的最好方法。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她只希望家里人以后能在村子里抬起头来,能够原谅她,重归于好。
院内却静悄悄的,岑岩柱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如果连这次都不能说服父亲,她还能有什么法子说服他呢?
就在她紧张得无法再等下去,想再次请求父亲的时候,院子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岑岩柱站在她面前。
几年不见,父亲明显地变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更密更深了,头上添了不少白发。
父亲的年龄并不大,四十来岁,正是壮年时期,按理说不应该老得这样快。
她知道,这几年父亲因为她的原因,一定承受了许多心理的压力。
她真是个不孝女儿。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师勒老师,医学院的教授。这一位是我的小师妹蓝晓。”
然后又转向两位同伴,说:“勒老师,蓝晓,这就是我爸。”
“岑爸爸,你好。”
勒松向岑岩柱伸出一只手,要跟他握手。
岑岩柱却连手指头也没有动一下,不知是不愿跟勒松握手,还是不懂他此举的用意。
她感到抱歉,想提醒父亲。勒松却自若地笑了笑,缩回了手。
“岑爸爸,我是妮子的老师,这次是特意来拜访镇上的吴医生,向他请教民间的医学。听妮子说村里的人对她有点误会,所以同她一道来说明一下情况。”
勒松儒雅斯文,眼睛上架着一幅眼镜,一看就是很有学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