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他所言,心里是又酸又涩,刚要开口却又听顾相檀道。
“相檀即便不谙朝事,此去京城却也是得见一二了,君上无道,听信谗言,卖公营私、上下交困,风起云飞,朝中竟无一个人能为百姓所想。灵佛入世究竟为何?如此世道,岂能袖手旁观,就算不为父母亲仇,不为姻缘私情,也该为大邺子民寻一个天下安定!”
说到此,顾相檀双膝一软,跪在了傅雅濂面前。
“相檀不知师傅当年是何因由才离京隐居,但是此刻民不聊生灾害四起,朝中缺少贤才良臣为百姓谋得福祉,我等平日吃斋念佛所求也不过是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如今又怎能坐观成败,视人命于无物?千人诺诺,不如一士谔谔,单凭相檀一己之力实难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此时,我能求助的人,也就只有师傅了。”
顾相檀语意切切,句句说得傅雅濂无从反驳,又想到当年眼看着身边的至交好友一个个被宗政帝放逐罢免,还有裕国公阖府的惨案,傅雅濂凝固了多年的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