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佩还打著酒嗝,一双眼喝红了,泪汪汪地盯著赵宣。
见著这冤家──赵宣只能用冤家形容荣佩了──赵宣恨也有,怨也有,却还是拿了毛巾给荣佩擦脸,端了水给他醒酒。
荣佩哇的一声,赵宣以为他要吐了,赶忙让开,结果荣佩望著他嚎啕大哭。
赵宣不知用什麽表情面对一个三十出头还哇哇大哭的男人,只得把荣佩推进浴室让他洗个澡好睡觉。
本来想著荣佩来了,两人好好谈谈,这下还谈个鬼。
荣佩很快洗了澡,穿著大裤衩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不敢直视赵宣,看来是醒了酒。赵宣不管他,自己脱了衣服进浴室。
荣佩就在房间各处飘荡,他不经常住家,但看著自己的房子被赵宣住出了一种家的感觉。钥匙在鞋柜上的小盒子里,洗碗池里还有一双碗筷,床单还皱著,电视里播著万年不变的新闻节目。
他站在浴室外面,看著赵宣丢出来的衣服,连带内裤,都是之前他给买的。
荣佩鬼使神差地拿起内裤,等他发现赵宣正用一种厌恶又奇妙的眼神望著他时,内裤都要贴上脸了。
就算是大方承认自己性饥渴又m倾向的荣佩也爆红了脸,本能地把内裤藏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