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叫了鸣央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最后只得把装进背包的课本又拿了出来,坐在课桌上开始预习。
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窗给教室染上了一层金红。
黑色的发丝贴着脸颊显得格外的柔和温软,呼吸声清浅而细微,睫毛形成的扇形y-in影偶尔微微颤动,整个人都显得如此的温软柔弱。
“哎?真田同学……”望月凌奈推开教室的门吃了一惊。真田拿着课本的手指微微一僵,目光落到了望月凌奈身上。
“稻叶同学……这是怎么啦?”
“他睡着了,我叫了两次没叫醒。”
望月凌奈倾身看了看鸣央,“稻叶同学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呢?最近一直都在睡觉。”
真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其实他也在担心是不是鸣央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啊,都已经这么晚了,该把稻叶同学叫醒了。”望月凌奈走近鸣央,刚叫了一声鸣央就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一片冷幽幽的漠然。
那种目光下,望月凌奈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种森冷的冰冷感仿佛随着空气蔓延一般。
鸣央目光转向真田,黑色的眼眸中冷然尽消只余一片慵懒的迷蒙:“大叔……”
“该回家了。”真田拿起课桌上的背包连带着把鸣也一起拿了过去。
“望月同学,再不走该锁门了。”
望月凌奈微微垂下眼眸,挡住了眸光中淡淡的失落。
三人一起走出校门,此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望月凌奈推着单车对真田和鸣央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鸣央打了个哈欠,“大叔,我饿了。”
“……”真田看了鸣央一眼,就发现鸣央颇为苦恼的拧着眉头,“怎么了?不是要去吃饭吗?”真田颇为无奈的轻叹一声,鸣央捏住他的运动服袖子问道:“你不会舍不得请客吧?话说没有任何额外兴趣爱好的大叔,零花钱全部都存起来了应该不少吧?吃过饭能顺便再去买两本漫画书吗?”
真田停下脚步,目光定格在鸣央身上,鸣央眨眨眼后知后觉道:“啊,我忘记了这是在日本,话说日本人好像有不给别人舔麻烦的传统,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人话直接叫名字都会显得逾越,那我岂不是太……”鸣央话音未落就被真田打断了“不是的。”
真田看着鸣央又重复了一遍:“不是这样的。”面对鸣央黑亮得宛如星空的眼眸,他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窘迫感。
其实鸣央说得没有错,对于仅仅见过两面,现在才成为同学的人而言,关系甚至没有亲密到互相称呼名字的阶段。真田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个性,同班同学除了同一个社团的,其他人在称呼的时候都会礼貌地在姓氏上加上同学两个字。而鸣央比他更甚,转校一个多礼拜,大部分同学连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是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