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没回去,不晓得他爸是在家睡的,还是在外头。
摄影棚里有点儿嘈杂,工作人员都在忙活,机器也架起来了,一切准备就绪。
公司的太子爷张舒然穿着西装打领带,头发打过蜡,露出光洁的额头,英俊的眉眼,他但手c-h-a兜立在那样的环境里,显得温文尔雅且风度翩翩。
陈列对着发小上下那么一打量,“是帅的,也就比我差一点点。”
唐远不给面子的说,“你穿上舒然那身,也依旧是个痞子。”
“那叫痞帅,谢谢。”陈列大爷似的往马扎上一坐,“我那绝对是个人魅力,你们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唐远开玩笑,“小朝,你管管阿列。”
“管他?”宋朝既嫌弃又不屑,“我吃饱了撑的?”
陈列,“……”
唐远,“……”
见张舒然看过来,他笑着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是张舒然第一次正式涉足娱乐圈,唐远他们都来了,忙是帮不上的,对拍摄过程也没兴趣,就是单纯的来给他打打气。
唐远昨晚没睡,张舒然拍完一组照片,他就倒在陈列跟宋朝旁边睡的昏天暗地。
周围的动静哪怕再大,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
张舒然让助理把他的运动服外套拿过来,他给唐远盖上,细心的压了压边角。
陈列感叹的说,舒然真是当大哥当习惯了,家里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在外面还要管着他们几个。
宋朝笑出了声。
陈列问他笑什么。
宋朝说,笑你傻逼。
于是他的肚子上就被陈列打了一拳。
陈列尽管才用了三分力,但架不住他力气大,长得壮实,宋朝同学太脆弱,他那一拳下去,对方的嘴唇都泛起了乌青色。
看发小扭着脸不说话,浑身都是y-in冷气息,知道他生气了,陈列愧疚的抓了几下板寸,想想又上火,骂骂咧咧道,“c,ao,是你自己招我的!”
宋朝镜片后的眼睛垂了下去,“我他妈招谁都不会招你。”
陈列愣了愣,“切。”
下午是太子党们的例会,除了唐远他们四个,还有其他人,聚在一块儿吃喝玩乐,一般情况会玩到很晚。
唐远心里装着事,玩不起来,喝了几杯果汁,吃了几块水果就去宋朝常窝的角落里窝着去了。
张舒然上了个洗手间回来,三个发小就少了一个,他环顾乌烟瘴气的包厢,没见着人,“阿列,小朝,小远去哪儿了?”
宋朝眼皮不抬的刷手机,“走了,你前脚他后脚。”
“小远,”陈列打了个酒嗝,“不知道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张舒然的眉心拧了拧。
.
唐远没走远,他就在旁边的公园里傻坐着。
公司的员工都要做入职体检,那个男人是他爸重金挖过来的,应该比其他人要多几分重视。
从昨儿中午到现在,唐远的心思绕了很多个弯,他想出来的最安全,最稳妥的处理方式就是问他爸。
结果唐远出于保险起见打了家里的座机,被钟伯告知他爸不在家,昨晚也没回来,他直接打了他爸的手机,几次都没接通。
就在他准备直接去公司的时候,他爸打过来了,那头乱糟糟的,比他刚才离开的包厢还要热闹。
好家伙,今天小太子党们在聚会,老太子党们也在聚。
唐远怀疑他爸在“金城”,不过他没问,他有更重要的事儿,“爸,我听冯玉说……”
那头忽然有道娇滴滴的声音在喊“裴秘书~”。
话声戛然而止,唐远差点就把手机给砸了出去,他冷着一张脸给那个男人发微信,问是不是在“金城”。
一分钟过去,没回,两分钟过去,还没回,足足过了有五分钟,回了,就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