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甄心说,他好像也爬上了床,能听到嘎吱的床垫声:“我经纪人明天到,直接去君悦,”他似乎用被子蒙着头了,闷闷的,小声说:“我和小邓稍晚过去。”
张准翻了个身,也往被子里钻,和两个街口外三十八楼的甄心一样,在一片漆黑里放低了声音:“电话……能不能不要断?”
那边静了,然后笨拙地说:“其实……我下了个微信,但是不会用。”
“我教你,”张准两只脚露在被子外头,像个缩头的傻瓜:“在找人那里,输我手机号。”
甄心的经纪人果然早早到了,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戴眼镜,梳着刻板的短发,衣着不突出,神态却很严厉,她进门时张准看了表,还不到五点,应该是连夜从台湾飞过来的。握过手,她什么也不说,坐在小沙发上接电话,大概过了半小时,小邓和甄心才到。
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