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店那一晚的意乱情迷,而是更早更早以前。
早到十六岁的少年踩著单车,背著画具,如一阵清风吹过他的身边,阳光下的笑容比金子还要炫目。
可是,回不去了。怎麽也回不去了。
死死咬著拳头,才能迫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假已经请好,东西已经收拾齐全,等到海澄回来的那天,到机场去远远看他一眼,就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夜风呼啸,渐渐掩盖了节庆的热闹,天气预报说今晚是大风降温的天气,可再降得再低的温度能比得上人心里的冷?
不想开灯,不想吃饭,甚至都不想再思考下去,就这麽坐在地板上,看著手边的那副画,象是看著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或许,他接下来的人生,可以去这世上找一找,有没有一种东西叫如果,有没有人在卖後悔药,再或者,他还可以去找一坛名叫醉生梦死的酒,喝下去,把这些前尘往事全都忘却。
然後,可不可以让他还记得那个叫何海澄的人,让他可以回来跟他重新开始?
叮铃铃铃,门铃突兀的响起,打破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