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江子图刚说完这句话就眼皮子一沉。
江子绪知道江子图这是累了,他叫人负责葬礼秩序,自己则推着江子图回房休息,他安置好后出来就看见殷裘。
殷裘和往常不同,穿着一身黑西装显得成熟严肃了几分,他嘴角依然是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身子弱还坚持参加葬礼,真是固执不是吗?”
江子绪和殷裘并肩走着,今天的天气晴朗到不适合悲伤,他说:“不亲眼见证噩梦的消失,又怎么能放心睡觉呢。”
“是吗?我以为你们已经习惯做噩梦了。”殷裘从调查的资料知道江子绪和江子图从小受到的虐待也不少说。
江子绪语气冷淡:“是习惯痛苦了,但只要有一丝幸福还是会拼命去抓住,你不就抓住了吗?”
殷裘停下了脚步看向江子绪。
江子绪站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眼里染上了一种更加透彻,悲凉的色彩,他说:“殷裘,我们是同类人。只是你比我幸运,你的爱人还可以把你拉出去,而我只能陪着他一同沉沦。”
殷裘为了可以永远和顾言俞在一起不愿意做任何犯法的事情,他江子绪又何尝不是为了守护住在意的人而始终不让手上沾染人命。
哪怕他内心杀意沸腾,但是在爱人面前却硬生生将那血海化作一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