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的爱意,不显山不露水,带着一点羞涩和期待,是一种直白的快乐。
李柏舟猛的转过头。他脸色灰白地喘了一口气,喃喃低语着:“有意思,有意思。”
笑不达眼底。
说着说着,三人已经出了别墅。
李柏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别墅萧索的轮廓,看头顶漆黑暗沉的天空,一片白雪皓皓的山林。他将这一幕用力地烙印在心里。
然后他转身,手一挥,毫不留情地对男护理下达命令:“烧了。”
濮阳门揪紧了他的衣襟,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他知道,李柏舟烧掉别墅是为了防止妈妈又把他们抓回来关住。
他的柏舟要带他走了,走到远远的地方去,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待在这个可怕的黑屋子里了。
只要李柏舟愿意,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跟着他走,无论到哪里,只要可以跟着他。
因为男护理早在别墅四周内外都洒满了汽油,因此火势一烧起来就是势不可挡。
别墅在一片火海中烧得噼啪作响。火舌舔舐了院子里的橡树冬青,沿着树干缭绕四溅,赤红滚烫的火焰映红了半片天空。四周的空气都烧得扭曲起来了。
李柏舟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昧,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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