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做馒头片。”
“没关系,以后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做给你吃。”
有那么一段时间,许成早起就是做这个。
许成看着一动不动的宇恒,问:“怎么不吃?快点!我约了专家。”
宇恒咬了一口,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吃,但是一生有两个重要的人为他做过,所以意义非凡。要不要告诉他,他还记不记得?
“你以前……以前经常早起照顾我吃早点。”
“哦?”许成看着宇恒,这家伙又习惯性将头埋在胸前。
“早上我还在睡,会问我想吃什么。”
“是吗?”
“这个煎馒头片是我教给你的,因为我妈也这么做给我吃,那时候说起你就学了,我记得前几次煎的漆黑。”宇恒笑着抬头看过来,眼前一黑,宇恒知道自己被吻了。
柔软的双唇一触便移开,来不及拒绝来不及回味,当然更来不及回应。
“快点吃。”许成催促。
许成将甜的有点变态的豆沙包艰难的吞了,并警告自己下次坚决不能买豆沙馅的小笼包,甜的都发苦了。
胸口一阵紧一阵酸,许成不止一次再度想假设他没有失忆,但就是没办法,他失忆了,因为失忆他要经历这样的错过。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许成压抑的情绪到达顶端,他说:“想不起从前自己有多爱你我也恨。”
“都过去了,我们都活着,还可以创造新的回忆,是不是?”
许成看着宇恒眼里闪烁的光,道:“是。”
吃过饭,宇恒将准备好的资料装好跟着许成下楼。
“我有辆车停在停车场,你在楼口等我一下,我去开。”
“好。”
宇恒等了一会儿,正看见了他们所在公寓的对门住的那位大姐,“啊,宇恒!”她应该是刚买菜回来,手里大包小裹的。
“大姐!”宇恒很惊喜,本来想着这年头做人家小三都不长久,没想到这大姐还住在这里。
“我刚才看见许先生了,你们真是奇怪,去年你住的时候不见许先生,后来常见许先生倒是不见你了。”
要跟她解释吗?不过也是萍水相逢,“工作调动,我回家了。”
“哦!我说呢!”大姐不知为何脸上有点尴尬,最后还是说:“其实我知道你们可能……有段时间,许先生整个人都憔悴的很,就像死过一次呢!而且假装不认识我。”
不是假装,他是真的不认识你。
“宇恒!——”许成在不远处喊他。
“大姐,我先走了,有空再聊。”宇恒道。
“那好。”
宇恒坐上车,许成看了那女人一眼,“认识?”
“邻居。”
“少跟她来往,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和以前语气一模一样,“我以前看过有个女人堵上门来打她。”
“你没拦着?”
“我为什么要拦着?关我毛事?”和以前一样的冷漠态度,这个人一向如此,如果不是当年自己从中调和……还说什么当年啊?宇恒深深叹气,许成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了?”
“没事。”宇恒说:“这些话你以前也说过,不过因为她没有看不起我们,我那时候跟她相处的还挺好呢!”
“这样啊?那以后我尽量忍耐。”许成道,一瞬间宇恒真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终于他们到了那个传说中全国最权威的专家所在的医院,很不巧,连人家一根毛都没看到。像这样的专家就算你一个月以前就预约了,也会碰上紧急手术插队的,宇恒只能劝自己我不着急。
没想法到这场手术一直做了八个小时,医院都下班了,他们才看到这位权威的脸,不过他一脸的疲惫,让宇恒有点不好意思提,想到女儿,宇恒还是大胆的拦了人。
“陈医生,陈医生!”
许成紧跟其后,“陈教授!”
宇恒回头,这人没告诉他,这位专家还是教授。果然,那人停了脚步,身边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们谁是袁慧的儿子?”
许成上前,“陈伯伯,我是许成。”
“你妈妈还好吗?”
“很好,谢谢陈伯伯挂念。”
陈教授上下打量了许成道:“一表人才啊!小伙子,结婚了吗?”
“呃……离了一年了。”
“我又个外甥女不知道……”
许成一听这介绍对象的节奏连忙打断道:“陈伯伯,人命关天,希望陈伯伯救心心的命。”
“你的孩子?”
“这个……”
宇恒连忙上前,“我的,我的孩子,陈教授求你救我女儿的命。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检查报告,和会诊报告。”
陈教授接过文件袋并没有急着看,只是说道:“我刚做了一台手术,在手术台上站了□□个小时,你们明天一早,嗯……八点半来我办公室找我,要准时哦!我随时有别的事情。这个我先拿回去看看,”说完又看了许成一眼,“我外甥女美国高材生,女博士,长得很漂亮的,下次给你拿她的照片,你小子考虑考虑。”说着那文件袋在许成肩上拍了拍,笑着被学生簇拥着离开了。
宇恒像是一个字没听见似得目送陈教授离开,最后甚至还学日本人深深鞠躬。
许成呢喃着,“爷喜欢男人,介绍给我不是祸害人吗?”
两人垂着脑袋离开了医院,车上宇恒给薛淋淋打电话,非要让薛淋淋拍女儿的照片过来,非要录一段女儿无意义的咿咿呀呀,许成几度想忽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