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情他一概不记得,只知道是师父收留了他。他喜爱师父,又想报答他,所以从学会做了之后,就一直帮师父做贴身的琐事,洗衣布菜,早晚洗浴更衣。师父时常坐着闭目养神,钟不谅便站在他身后为他按头。
钟久也曾挥开他的手,叫他不必做这些事情。钟不谅什么都不说,停了片刻之后继续做。
他向来少言,师徒两人在一起是反倒是师父的话更多些。但他内心里早就认定了要这样伺候师父一辈子。
他尊敬他,爱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想一直看着他。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痴,只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直到有一日,师父的故人前来探望,其中有一个穿白的妇人,在他记忆中来过几次。
小师妹站在钟不谅身边,小声惊呼:“啊,师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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