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卿怔了怔,看向徒弟,余燕至仿佛无所察觉,他自庄云卿掌心里滑下,顺着何英后背,何英将目光转向余燕至,余燕至笑着摇了摇头。
迟疑片刻,庄云卿将手收回,他心里有异样的感觉然而一时又说不清,余燕至向来温顺勤恳,从不让他操心,所以他几乎忘记七年前这个徒弟曾拿斧头砍破庙门带走何英,在何英快病死时也不肯撒手将人给他……庄云卿生出股莫名忧心,他希望两个徒弟相处融洽,何英显然已经放开胸怀接纳了余燕至,但哪里不对?庄云卿没有深想,他觉得那十足荒唐。
一顿饭吃得暗潮汹涌好不热闹,秦月儿大获全胜,抹了把嘴去灶房外玩耍。
余燕至帮哑巴婶收拾妥当随后走了出去。
空地上秦月儿正踢着毽子,何英站在她不远处。
秦月儿边踢边哼唱道:“一场风波平地起,大祸临头你怎做人……”
毽子从她脚上飞出,落向何英,何英抬腿轻轻一踢,接着哼道:“到如今我身染重病无所求,愿与你生死同心在庵门。”
毽子飞回秦月儿身边,她曲膝朝后一勾,顺着踢出的毽子仰起笑脸,玉簪上的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