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冒险。奕啸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他对这个社会怀有一种普遍的敌意。他承认我们之间有着脆弱的信任和一种表面上的和谐,那也是在彼此都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对方隐私的条件下维持的。而现在我主动的打破坚冰,希望是去“治疗”——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奕啸重新关上心门,收起眼中的柔和,继续用冷漠的表情看着我,用机械的声音说老师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
尽管这样我还是试了。不破不立。
“我知道了,你分析你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你的高二以前的生活太幸福太快乐了是吗?”
“也可以是第二种理由啊:因为我是被上帝抛弃的子民。”奕啸无比讽刺的说。
“还有第三种解释吗?”
“没有了。就两种:一补偿,二决定。”
“不。还有第三种。”我侧过身认真的看着奕啸,“今天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挫折,不过是在为将来积攒好运。你是那只口渴的乌鸦,每投下一颗石头,收获一份希望。”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有什么好运什么希望。”奕啸不禁哼出声来。
“也许是一个机遇,也许是一个东西,也许就是一个人。将来出现的一个人,她能够并愿意承担起你所有的苦痛,帮助你抚平所有的伤口。她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你,你今天所有的坎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