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简明异面色一如平常:“除了买点菜,我也没什么开销。灶下待久了,烟熏火燎也无所谓。冰炭本也不是我该用的,送了罢。”
锦漆摇头:“不行,是你的就是你的,犯不着。”
简明异终于忍无可忍,敲她额头一下:“傻姑娘,内院的事儿你懂什么。城主早上还特意在我面前提起,这是什么意思?”
锦漆叼着勺子,眼睛一转:“你是说,冬照院的吹了枕头风?看你不顺眼,让你识趣点?”
简明异喝了口热茶,眼底无风无雨:“小小伤寒,以那位的底子,本无大碍。现在闹成这样,惹得你们为难,大抵也不过是为了看我表现。”
冬照公子性子烈,一直便看他不惯。城主宠着,本身天赋又高,当年没少磋磨他。秦疆决鲜少在他面前提起旁人,今早却……这是要他的态度了。
简明异放下茶盏,“行了,你快去罢,城主这会儿大概要叫人了,我去夏辉院看看。”
接着站起身来,留下一头雾水的锦漆,慢悠悠走了。
夏辉院山水嶙峋,虽是冬日也有怪石青松,后院有温泉池,融融便是一股暖意弥漫。简明异与院外侍人互相见过礼,便屏住声息进了院内。
杨公子自己带来的侍人尚不知规矩,这是大总管的权限了。简明异自己是不愿错了礼数被人挑刺的。
他来,多少带着点一探虚实的意思,或许还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他刺破自己指尖——知道改不掉,秦疆决活着一日,他就要为他生不如死。
谁叫他简明异,偏不知好歹地喜欢秦城主。
他敢说,秦疆决却未必有耐心听。
他垂头单膝跪下,青石板的地面泛起砭骨凉意,“城主。”
秦疆决正抱着美人在怀,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才发觉冷,便听到简明异清清脆脆一道声音落在耳边。
秦城主便用慢得气人的速度放开了怀中的软玉温香,伸了个懒腰,简明异抖开手中一袭黑氅替他套上,正要合拢裹紧,却被一只透白的手阻止。
夏辉公子笑得温文,“有劳,我来。”
接着无限柔情地凑近秦疆决,俩人距离近到只差水乳交融。
秦疆决看也不看简明异一眼,满怀着兴味和急切地搂紧了怀中人的腰。
简明异只当没看到,心想还好他衣服穿得少,不然心火一旺,自己也说不准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仍是不卑不亢的语气:”城主,是晨议时间了。“那对狗男男交缠之处已泛出水声,简明异此刻是真担心他们作妖闹出风寒,到头还是他的责任。
夏辉公子只淡淡地,按捺了喘息吩咐他:“下去罢,这儿没你的事了。”
简明异牙根泛酸——又是一位恃宠生娇的主子。
但宠爱在身,他又能怎样。做规矩,从来只是下人的事。
秦疆决忙着应付新欢,敷衍道:“跟道平说晨议取消,你午膳再来。”
夏辉公子忙里偷闲瞟了他一眼,连轻蔑都懒得给予,如同看一团携了几分雾的空气。不成气候,毫无大碍。
妄想证明什么,是他不自量力。
明异,明异,他与别人不同,一早便该明白。只是徒劳地不想认命,不过为了秦疆决这个懒惰的混蛋。
他悄无声息推下,出了院门,正巧碰见拿着账本的江道平。微施一礼,“江堂主,晨议取消。”
江道平为人不苟言笑,冬日里也是蓝衣黑刀,站在那里便气度非凡,英武俊朗,看上去十分可靠。
江堂主,城中二把手,算得了账杀得了人,看似为人冷漠,但还有几分任侠气。只有身边近人才知道他嘴有多毒。
此刻江堂主便一手拦住急于离开的简明异,皱了眉头:“躲什么,跟我去算账。”
简明异一拱手:“承蒙堂主厚爱,只是在下炉子上还炖着肉。”
江道平气性大,一言不合便握紧他手腕点了穴,手势粗鲁,疼得他一颤。江堂主又伸手在他腰间一捏,仍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按说城主上你也不怎么着迷,例行公事罢了,怎么误了晨议。新人?”
接着当他是木头人,冷风中便解了衣襟摸上胸口,刀鞘顶在简明异下身。
江道平手比秦疆决还冷,他练的是寒功,冬天尤其难熬。简明异是陪过他几次的,以他的身份怎能拒绝江道平。
“您这样说,我会误以为是对城主有意思。”简明异在冷风中也没了表情,更没了脾气,由他上下其手。
江道平贪图他身子温软,摸了好一晌才尽兴,尚能保持一脸别人欠他钱的表情:“谁稀罕你那宝贝城主,早晚懒死。”
接着拍开他穴道:“晚上收拾干净了过来。”
目送江道平离开,简明异合拢衣衫,站直了身躯——他只在秦疆决面前腿软。
不过若是说到勤勉好洁,江道平和他还算有些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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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天冷是大被同眠的最好借口
每日午膳秦疆决都会在书房用,不管玩得多昏天黑地,简明异开门进去时他仍是手持公文,面无表情地看着。
秦城主不乐意处理公务,故此选在午睡前解决。晨议能逃就逃,晚上更是绝不耐烦挑灯夜读,简明异常想,若他是江道平,摊上这么位城主,只怕早就扯旗造反。
秦疆决一烦躁,那袭大氅便不知道甩去何处,露着大半胸膛,每翻完一本就狠狠掷下,像是对待一条咬着他手腕不放的蛇。
简明异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