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在石碑前祭拜,大多人带的都是糕点,放在碑前供奉后,还会拿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据说这样可以得到雷霆将军的庇护。
石碑后面就是陵墓的大门了,有两队身着禁卫军服饰的军人把守,这里是不让进的。
柏子仁看着那高高耸立的陵寝,以及前面的这块石碑,总觉得有些怪异,这不像是卫霆的风格啊。
他问卫巳,“确定这个就是雷霆将军的陵墓?”
卫巳点点头,指着周围的一圈人道:“当然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祭拜。”
柏子仁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他问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陵墓?”
“你是说开国太-祖景正帝的帝陵?离这里不远,等我们祭拜完雷霆将军,再去帝陵。”卫巳道。
“好。”柏子仁拿过在路上买的一捧秋菊,放在了石碑前面,陶文毓和卫巳也都放了一捧鲜花,而且两人都郑重地行了一礼。
陶文毓起来后,疑惑地看向柏子仁,仁哥不是说雷霆将军是他的朋友吗,为什么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好好祭拜。
帝陵在卫家祖陵的后面,这里的地势要高一些,在半山腰,爬上去也有些困难,因此这里的人反而比雷霆将军陵寝前的人少。
柏子仁又一次觉得怪异,作为一国的开国帝王,景正帝竟然甘愿把帝陵放在卫家祖陵后面,虽说这里地势要更高一些,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肯定有更好的位置可以选择,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呢?
当整个帝陵出现他面前的时候,柏子仁恍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眼前的帝陵同样巨大,但它却没有卫家祖陵那么高高矗立锋芒毕露,而是由两个半圆形的建筑扣在一起,显得柔和而温馨。
帝陵前面同样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景正帝的生平与功勋,但是立碑人却并不是景正帝的儿子仁宗皇帝独孤元白,而是写的卫霆。
卫巳在旁边解释道:“景正帝和雷霆将军一生君臣相得,景正帝去后,仁宗特意把立碑权让给了雷霆将军,这在史书上都有记载。”
柏子仁把手放在刻着卫霆名字的石碑处,轻轻摩挲,石碑历经两百多年的风吹雨打,表面已经有些斑驳,坑坑洼洼的。柏子仁摸着摸着,脸色突然认真起来。
手下的坑坑洼洼并不是因为风雨的侵蚀,而是被人特地刻成这样的,y-in刻阳刻都有,一个个小圆点。这是北方基地的通用交流密码,他们上学的时候都学过。
这一排小圆点的意思是——“阿罗,我的爱人,我很快就去陪你。”
旁边的卫巳还在接着道:“景正帝的葬礼是雷霆将军亲自督办的,之后不久,雷霆将军就因过度劳累,追随景正帝而去了。”
柏子仁扶着石碑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半圆,行了一个祭拜大礼,久久没有起身。
直到陶文毓担忧地过来扶他,他才回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小毓,我没事。”
卫巳觉得他们的氛围怪怪的,他c-h-a了一个话题道:“柏公子,你要不要去雷霆将军庙看一看。就是咱们来的时候的那个岔路口,从这里过去也不远。”
“走吧!”柏子仁又望了一眼远处的陵墓,这边的守卫比卫家祖陵森严多了,他不可能进的去。
……
雷霆将军庙并没有供奉雷霆将军的人像,而是在正厅高台上放了一个翡翠雕刻而成的圆球,这块翡翠个头非常大,里面有罕见的紫色纹路,乍一看,就像是把闪电存在了圆球里。
柏子仁总觉得这个圆球的样式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到了庙里,卫巳给他们介绍道:“雷霆将军庙非常灵验,不管想求什么,来到这里都能心想事成。比如重病在身的人,只要来过几次,病情都能缓解一些。还有一些多年无子的人,多来几次,也能顺利怀上孩子。”
正说着,就见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对夫夫,从旁边的偏厅里走了出来,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卫巳的话。那个壮汉道:“雷霆将军庙是真的灵验。我们成亲五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今年春天的时候,阿隽听别人说雷霆将军庙可以求子,就非要搬到这附近来住,还每天都来祭拜,结果才三个月,阿隽就怀上了孩子。”
壮汉看向柏子仁,“这位公子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可能有体虚的毛病,你有空的时候多来这里几次,你的身体肯定也就好了。”
对于别人真心的关怀,柏子仁向来是欣然接受的。他看到那个叫阿隽的双儿微微蹙着眉头,仿佛有些难受的样子,问道:“这位公子是怎么了?”
壮汉道:“刚才阿隽来这里参拜,不小心被一个穿绿色长衫的公子撞了一下,我就带他去了偏厅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好多了。”
柏子仁道:“我是大夫,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把个脉。”
“好好。看着阿隽难受,我也跟着难受,可惜他这个样子,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下山找大夫,能遇到公子,真是一件幸事。”壮汉说完,扶着阿隽坐到旁边的长凳上,挽起他右手的袖子。
柏子仁也坐到长凳的另一端,把手指搭在阿隽的手腕上,一缕木系能量游走到阿隽的腹部,果然看到一处明显的损伤,像是拿什么扁平的硬物戳了一下,估计肚皮上已经青紫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