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玉卿忙将人扶起。
“侍天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说罢,玉卿提起水桶拉着小花童的手一路轻掠草地飞至园外。
“仙炼一事,你不必操心,只管静候佳音,不要荒废了修习。”
不待侍天作答,那银白身影便一个飞掠远去了。
待再看不到那抹银白,园子的一角阴影处才缓缓步出一抹靛蓝色身影。
“子清道人果然料事如神,小仙谢过道人指点之恩。”
“这恩情你只需记在那人头上便可。”
“小仙铭记道人教诲。”
“呵,只盼你能轮回生世也不忘此恩情。”
“……”仙人也有轮回?
“祸福相依,助你却未必不是害你,执念莫太深。”
“子清道人,小仙不懂,还请道人明示。”
“有因后才有果,有果必先有因。红尘凡俗,只能参详不能参透,又怎堪捉摸?”
“……”
“因已种下,侍天,莫忘今日之话,他日遇见那人,必得报还今日恩情。”
“小仙自当永世不忘。”
靛蓝色的身影一瞬划过,消失在天际。
“玉帝陛下。”
“玉卿……”殿内身着明黄色帝服的男子一个跨步上前扶起欲伏膝行礼的玉卿,执起他的手将他带至棋盘前,“你来的正好,朕正苦于寻不得人对弈。”
玉卿眉角不着痕迹的颤了颤。
“陛下,这凌霄青天上,只怕会下棋的仙人中,下官的棋艺数最末。”
“可这会下棋的仙人中,玉卿却是最秀色可赏的。”那玉帝半分玩笑半分认真的揶揄着,用力拢了拢被执着的手。
玉卿瞪着眼睛无辜的看着玉帝,“陛下!”
“哈哈哈哈!玉卿,你这般受惊的样子最是好玩,所以朕才喜欢跟你下棋。”
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玉卿无奈的抽回手坐在了棋盘前,执起黑子落下。
玉帝也施施然的坐定棋盘前落子。
一时间殿内静谧,只余轻风拂过带来缕缕暗香。
“陛下不看棋盘却看着下官作何?”
“玉卿黛眉轻蹙着实惹怜。”那落子的手却是一转,淡淡扫过玉卿不及避开的眉间。
玉卿涨红了脸,薄怒道:“陛下只怕是将下官当作了哪位仙妓了?”
“却不是仙妓。”
“……”
“是仙脔……”
“啪!”一子掉落。
“哈哈哈哈……落子无悔,玉卿这回只怕又要输给朕了,朕得想想罚你什么好?不如罚你伺候朕春宵一度。”
“陛下!”玉卿猛然起身跪下,“下官愚钝实在败了陛下兴致,还是唤其他仙官来陪陛下对弈吧。”
“哎……爱卿这是做什么,朕不过几句玩笑话,你也太过认真。”玉帝端坐却不曾起身相扶,玉卿自然不敢起身。
“玉卿今日不是正为那仙脔而来?朕以为你必不会同他人一般将他人看低。”
“这……”分明不是一回事!玉卿一时语塞,明明想辩驳,却苦于无语应答,心内真正将嘴笨的自己恨了个透。
“只怕此事朕不能依你。”
“陛下……”
“爱卿退下吧,此事莫要再提。”
“陛下,天斩将军私自篡改仙脔名签,扰乱天庭仙炼秩序,实在是目无法纪!”
“陛下,那小仙脔修为实在诡异,实非修炼而得,必得外力相助。”
“玉帝陛下,若是一个下阶仙脔也能位列仙班立于这凌霄殿上,岂不是西天一个大笑话?”
“玉帝陛下,那仙脔与园内树仙暗通款曲,借来仙力助自己通过仙炼,实在是污了陛下圣明。”
“玉帝,这天斩将军无视天规戒律助那小仙脔,只怕此二人关系亦匪浅。”
“天斩将军与那仙脔的关系必定腌臜至极,若让那天斩将军与吾等同殿为官,实是辱了凌霄殿的清明,负了陛下的惜才之情。”
“陛下……”玉卿看着玉帝冰冷的视线,咽下了话。
“天斩将军玉卿逆天之事触犯天颜,革除仙班仙籍,贬为仙脔,永世不得列入仙班。仙脔侍天剔除仙骨贬入凡间,受永世恶疾之苦,永不得仙缘。桃仙瞑萧凡心未泯,除去仙根弃入魔境,由它去自生自灭吧。”
“陛下!!!”
“陛下英明……”百官齐呼盖住了那单薄一声。
“玉卿……”
冬雪中穿着单薄衣衫浣衣的男子回眸相望,难掩那一瞬的绝代风华。转身自顾搓洗,将身后之人抛掷脑后,只待洗净衣衫,玉卿起身浅作揖,转身欲离去。
将人扯入怀中,玉卿挣扎不脱,冷声道:“腌臜之地恐污了陛下。”
耳边却是轻语柔情
“玉卿瘦了。”
可惜心冷如那寒冰之水,那消瘦的脸颊上再无往日的半分不安与焦躁,一派的清冷。
“朕心中所思所念,卿儿可知?”语毕,那明黄衣衫的男子便倾身欲吻住玉卿的薄唇。
“陛下自重。”
“……”
“唔唔……啊……嗯……”
“卿儿……”
“嗯……嗯……”压抑的呻。。吟融在了凛冽寒风中。
冬雪瑟瑟,单薄男子赤身躺在雪地中,目光涣散,身后的嫣红染了一片。
“侍卿,今夜天君亲点,须得好生伺候着。”
“给我狠狠地教训!装清高?天君何等身份,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侍卿,莫要这样看着我,这便是命格。”
“侍卿,这销魂姿态真不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