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听到关键字句,宋世明眼睛一瞪,看向姜西娜:“程深也要整他?”
“是啊!”说到这个,姜西娜就高兴了起来:“昨天还问我要户口本,说要把程潜的户口转出去,以后就不是我们家人啦,分家产什么的都没他的份儿!到那时,我想什么时候踢他出去都行,哪天惹我不高兴,直接让他卷铺盖滚蛋!”
听见这话,宋世明有点儿意外地笑出来:“哟呵,程深这小子,深藏不露啊。之前我跟他吃饭,还以为他变了,以前不是见他顶顶讨厌他哥的……原来还是那样,呵!他那么厉害,往后远程肯定是他的,他都还容不下一个程潜?”
“那可不是!小三生的儿子,哪个人会喜欢?”轻蔑地摸摸指甲,姜西娜又笑:“宋大少你啊,也别嫌他不好看。当个玩物么,偶尔兴起,去玩一下就罢了,也是帮我解了心头之恨。到以后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尽管开口,阿姨我一定万死不辞!”说着,姜西娜娇笑起来,习惯性地朝宋世明抛了个媚眼。别说,她虽然是老了,但美貌还在,这些年保养得也不错,乍一看还挺有姿色。宋世明看得怔一下,随即一挑眉,嘴角勾起,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正常的邪笑。
下马威
在ba激素用得还剩下五支时,程潜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在内裤上发现了一些血迹。这次的血迹比上次的多一些,在浅色布料上浸染成一小片,看得他精神一凛,心中不由惶惶。连着两次出现血迹,身体里头肯定是哪个地方不对劲……想到昨天晚上他刚刚注射了激素,好像上次出现血渍也是这样,程潜不禁怀疑,是不是他体内o的孕囊出了问题?
男性o不像女性那样会来月事,如果真是孕囊出血,估计是受到了损害。有可能是孕囊炎症或者其他的什么,总之是得去医院好好检查的。可程潜心中还是有那么点儿抗拒,想着最近也没觉得不舒服,而且这血迹又只在用完激素之后才出现,应该是……最短时间激素水平变化太大的缘故?左思右想的依旧下不了结论,程潜只能又说服自己,最近要考试了,还是考完再去吧,不急不急,就耽误一两天的功夫……
就这样怀着逃避的心理,程潜又拖了两天。不用激素时,那血迹确实是没再出现了,不过程潜寻思,上星期用过激素后,第二天好像也没见有啊?仔细回忆一下,他才想起,那天他穿的是黑色内裤,哪儿可能看得清楚!心中不禁懊恼忧虑,连带着唐觐给他发短信他都不怎么有精神回复。唐大少察言观色能力一等一,隔着屏幕觉出不对,就问他怎么了?程潜叹口气,想一想,回了个昨天考试,考得不好。唐觐就当他是因为学习而烦恼,好好安慰一阵,不疑有他。
下午时候要考建筑材料,程潜坐在教室里茫然地翻着书,心里乱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去了怕查出大毛病,不去又老是担心……傻坐在那儿浑浑噩噩到两点,班里同学开始陆陆续续进来了,自觉地按照学号一个个坐好。程潜就坐在自己那位子上,正发呆,走道那儿趾高气扬地过来了赵智宁,仰着下巴冷眼道:“喂,你坐到那边去,我要坐这里。”
抬起头,程潜见他斜着眼睛,表情中不知为何带着丝鄙夷与憎恨。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赵智宁,道:“待会儿老师要查学号的。”隔着一个空位坐他身旁的是班长张博,赵智宁要他这位子,估计是想方便看张博的卷子。见他拒绝,赵智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哪会每个都检查到,你不主动说不就行了?起来,时间快到了,你坐到前面去!”
被他这蛮不讲理的语气弄得不高兴,程潜懒得再搭理他,兀自低下头继续看书了。赵智宁几时受到过这等待遇,又气又恼的,跳着脚刚想再叫,坐在前面的郦予初冷不丁一声大喊:“老师,有人不按学号坐!”赵智宁一听,慌乱地回头,就见监考老师正好走进来。听见刚才的喊声,还警惕地扫视了一边教室:“都按学号坐好啊!待会儿查出谁乱坐,直接零分!”
不得已,赵智宁只得恨恨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临走前还不忘剐程潜一眼。虽然不知自己是哪儿惹到他了,但他那种程度的针对,程潜压根儿不放在眼里——好歹是被姜西娜□□了那么多年的不是?
一个半小时的考试很快结束,程潜一直写到了最后一秒。虽然有努力复习了,但好些题目还是有点儿拿不准,他犹犹豫豫地写了又改,老师过来收卷子时还改了一道判断题。
考试结束了,学生们陆续散去收拾好背到肩上,程潜恍惚地往外走,一会儿经过在还座位上磨蹭的王静和郦予初,人家想喊他来着,他也没看见,兀自晃出去了。王静瞅着他,忍不住问:“程潜最近怎么了,上课没精神,考试也这个样子呀?”
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程潜的背影,郦予初郁郁地收回视线,低声答:“……不知道。”
诧异地扭头望她,王静刚想问怎么你也没精神了?可见郦予初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张口结舌一阵,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不一会儿,满是落叶的梧桐大道上,程潜已经快走到学校门口了。这时手机震动一会儿,他拿出来看,就见是唐觐的短信,问他考得怎么样?看见他这问话,程潜抿抿唇,心里不禁暖融融的。他是前天不经意地给唐觐提过一嘴,说今天下午有考试,但没想到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