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下安静下来。
“我这样的人?”
“我没有办法……你不要逼我……就当我骗了你……我做不到……”他说话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后的少年却像是完全听懂了他要表述的意思。
月光下,凌君则的脸色苍白如纸,如果沈放这时回过头,一定会被他的样子吓住。
时间仿佛静止了,天地间,好像只有两人呼出的白气在流动。
久久:“我知道了。”凌君则攥紧双拳,看了沈放最后一眼,说罢转身离去。
空寂的夜里,他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孤独与落寞。
沈放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并没有阻止,他就像完全石化了般,头垂得低低的,在路边蹲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身上冷得没了知觉,他才僵硬地扶墙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院子。
凌君则一路从苋菓宅走回家,走了大半个小时,期间他一直显得十分平静自然,连拿钥匙开门的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进屋后,他将外套脱下叠好,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显得尤为淡然的一张脸,他仍是没有什么表情。
他一直一直看着镜子,忽然,伸出右手迟钝地、后知后觉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五指收紧,慢慢滑到了地上。像是无法抵御那惊人的疼痛,片刻后他又不得不再加上另一只手一起按在同样的位置。
可是胸口的疼痛始终无法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他紧紧闭着双眼,咬住下唇,才能使自己不痛苦地叫喊出声。
那实在太疼了,可能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疼的了。
他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