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京岳倒在地上,嘴里仍然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趁我师父重伤时夺走了他的法宝……逃过了一劫……我师父该死你们也不该活……我才是未来的掌门……你……你们都是绊……”还未说完,他就断了气,竟然死不瞑目。
叶京珩在服侍他的弟子们走了之后起身下床,在桌前坐下,展开宣纸写着什么。突然,他心口一痛,呕出一口血来。
他强撑着继续写下去,血却不停地涌出来,在衣服和纸上晕开。
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将纸叠起塞进信封里,在信封上写下一个名字,才厌倦似的丢开笔,仿佛终于解脱了一样伏在桌上。
应逸见他这位仇人死了,厌烦地踹了尸体一脚:“废话还真多,你说你话都要说完了才死跟说完了再死有区别?”
陆京毓一直没说话,应逸看着他,两个人就在大雨中沉默地对视着,远方的天边响起一声炸雷,空气中大雨打s-hi泥土的味道和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应逸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有,当然有。”陆京毓不去看他,低头整理手中的鞭子,“我心里早有别人,你姐姐也是因我受了重伤,还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费任何工夫,既然已经知晓了事实,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他把鞭子整理好攥在手里就要走,手却被应逸拉住。
“那现在呢?”应逸的声音有一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