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那么几秒种,以我五弟五妹的尖叫声作为告终。
derek也起身过来了,看了一眼,立刻将我往后拽,把窗帘一把拉上,掏手机就打急救电话。
我回过神来,立刻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你别去,我来安排——对,这里有人跳楼,刚跳的,大概是从四楼屋顶跳的,好的,地址是……”
我挣开他的手,快步出去,扯住急匆匆下楼的大姐夫:“去看着两个小五。”
大姐夫愣了一下:“但是——”
“已经报医报警了,别把小孩吓到。”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转身去找我五弟五妹了。
还好今天其他人不在家里,不然几位老人家恐怕能直接吓到心脏病发。
我赶紧下楼去看情况,走到楼梯间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derek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纪总,你别看,我去处理,我刚报急救也一起报警了,你过去也没用,也不能挪动二少爷。”
万一他还没死呢!或者比较重要的临终遗言!
“松手。”我看了derek一眼,他犹豫着松了一下,立刻又抓紧了。
我重复了一遍,他叹了声气,突然单手松了领带,把领带取下来,遮着我眼睛绑住。
我:“???”
derek一把抱起我,边下楼边说:“别看,我带你过去,帮你看。”
“……”
他沉默了一下,压低声音,像就在我耳朵边说话一样,和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眼睛看不见导致的天然危机感,总之令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他低声说:“如果你敢偷看,我就把你手也绑起来,别逼我。”
“……”
他是已经知道年终奖无望且我要换褚玉洲上位,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derek把我抱院子里,低声说:“恐怕凶多吉少,已经没意识了。”
我下意识就想抬手扯掉蒙眼睛的领带,被derek拽住了,他手劲儿特别大,跟钳住了我的手腕似的,又威胁我:“我说了,不准看。”
不是,我就算不看看我二哥,我也得看看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啊!
最终,我二哥被抬医院抢救去了,警察也来问情况了,我才被derek准摘下领带,眼前模糊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能看清了,就看见人警察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异样。我只好解释是我胆小,derek怕吓到我。警察多少接受了这个理由,把现场看了一遍,拍了些照片,其实初步也就得出了自杀的结论。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不是。”
警察也就当家属不肯面对现实,安抚说:“你节哀——”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真是我二哥自己跳的,我也怀疑,有人逼他这么做。”
警察一愣。
derek也皱眉:“纪总——”
我抬手制止derek来制止我,认真地对警察说:“因为我二哥牵扯到一桩数目巨大的诈骗案以及非法借贷,他是主要涉案人员,我怀疑背后有巨大的y-in谋。”
来的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大概也没想到就一个普通的跳楼自杀现场记录,居然能牵扯出这事儿来,愣了一下,一位年长的警察就说:“好,你稍等,我汇报一下这件事,可能还要请你们跟我们回局里详细记录一下。”
我点头。
虽然暂时还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但警察提取了证物之后,从我二哥的手机里面找出了他跳楼前的四则通话记录,一则是给一个不明号码的,一则是给我二嫂的,一则是给他儿子纪帅的,还有一则,查出来是derek的手机号码,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个号码。
derek很坦然地说:“这个号码不是我在使用,别人用我的身份证办的号。”
警察问:“谁?”
derek沉默了两秒钟的时间,说:“大概,应该,是我哥。”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没看我,看着警察,说:“但我哥失踪很多年了,我只是一直没有注销这个号码。”
警察问:“你为什么不注销?你不知道这个号码还在使用?”
derek摇了摇头:“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当年,我和我哥很多东西都是共用的,他拿我的身份证办了手机号,但我没使用过这个号码,也不是我交话费,所以我后来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警察又互相看了一眼,说:“一般兄弟俩很少会做到这一步吧?”
derek又沉默了两秒钟的时间,说:“我们是双胞胎。”
警察追问:“长得一样的那种?”
derek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就愣了,忽然想起来当年我在酒吧洗手间里看到的那个derek——那是谁?
不对,后来我带回家的derek和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双胞胎可以长得一样,但不至于挑染都一样吧?什么恶趣味?难道现实的双胞胎不应该故意搞个不一样的造型方便区分吗?谁愿意当个影子。
警察又问:“有凭证吗?比如你和你哥哥的合照或者——”
derek摇了摇头:“他失踪之前,我们住的地方着了一场大火,把他所有存在的痕迹都烧没了。”
我一时被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警察问:“那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失踪?”
derek这一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慢慢地低下头去,许久才说:“我们那个时候在酒吧打工,就住在酒吧的杂物间里。有一天,酒吧着火了,我哥没看见我,跑回去救我,就,失踪了。”
之后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