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平缓的语气,不是命令,不是询问,而是以一个倾听者的身份,如果公仪林愿意陈述,他愿意做一个倾听者。
“有什么可说的,”公仪林从窗边走回,眼中笑意流转,方才嘴边略带苦涩的笑容尽数收去,乍一看倒还真觉得他心情很好,刚刚赏完一轮湖光山月,“差不多就跟传说里流传的那般。”
一只冰凉修长的手伸出,自下方半牵住公仪林藏在袖袍间的手。
“传说毕竟是传说,我想听你说与我听听,可好?”低沉的嗓音像是优雅沧桑的二胡,缓缓流淌而过。
都说高冷的人一旦温柔起来,连神佛都招架不住,公仪林今天终于尝到这种滋味,这种温柔又多情的语调,从一向秉持身份,沉默寡言的人嘴里说出,带着股他拒绝不了的缱绻。
他没有拒绝,任由清河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拉着他,而他,撩起长袍,重新坐在清河对面,两人相对而坐,静默无言,清河在等,等公仪林自己开口。
从前这是公仪林常做的事情,用沉默让别人开口,包括才见到过的常乐,他也是用沉默让对方道出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如今角色互换,他站在被征询者的位置上。
“我还记得那是在天元年初,有一日,大师兄说要出一趟远门,回来后……”似在喃喃自语,这一刻,公仪林的目光格外沉寂,慢慢道出那段被封印的过往。
天元年踏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