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原尚鹰时,我不能不为我们二人的同病相怜而唏嘘。
原尚鹰的状态不是很好,衣领下结痂的齿痕若隐若现。只是他的腰仍然板正得非常直,走路得姿态也竭力地不想叫人看出异常。
“洛公子。”他朝我露齿一笑。
我打了个寒战,无比后悔曾经加诸到他头上的称号。“原……公子。”我道。“娘娘”二字始终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你在内疚。”原尚鹰观察了我一阵,说:“为什么,为了我吗?”
我之前竟然不知,痛快承认自己的罪责是这样艰难的事。徒然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用。”原尚鹰摇了摇头,惨淡一笑。“我原以为,只要得到你的庇护,就能逃脱林将军的折磨。谁知道他对我的恨意这样强烈,竟然……连你也被拖了下水。”
我听了很是迷惘。“他恨你?”
原尚鹰敛去笑意。“所以洛公子觉得,剥掉一个人的衣裳,叫他袒身露体行走于旁人赤`裸裸的窥探目光中,是充满怜惜喜爱的表现吗?”
我哑了。难道不是吗?我以为那是林不回用以炫耀获得的奇珍异宝的举动。
原尚鹰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中充满苦涩。
“你不懂……”他叹息。
总归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笔烂账,怎么竟然嘲笑起我来了。
我本该恼怒,但想到原尚鹰留在林不回身边不是出于自愿,我又高兴起来。所以,他也想从林不回身边逃走。只是原尚鹰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