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呜咽着:“老大,我错了,我刚才被震懵了,一时看错方向,下次再也不敢了。”
雷霆眼睛依旧瞪着:“下次?还有下次?再敢有下次我他妈绝对不去救你!死一次你们就都知道怕了!操,我也懒得骂你,滚一边自己骂自己去!”
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捡回一条命,他也发自内心高兴着,忍不住上去拍拍那枚脏兮兮的脑袋:“熊样!烤了你都不冤!”
车上几个人看看小胡子,又看看各自的狼狈相,哄堂大笑起来。
打从吃过晚饭,丁冉就一直坐立不安。往常烦躁的时候,他会通过做数独游戏、搭纸牌、或是给窗台那盆大绿萝浇水来平复心情。可今晚这一切统统不起作用。明明刚洗过澡,转眼背后又是细细密密一层汗。
不停看表,指针总好似快死掉般,迟迟不肯移动一下。如果出去搏命的人是他,反而不会这样紧张,正因为自己不在现场,这种“未知”和“无法掌控”的感觉,才让人恐慌。
丁冉一遍遍从窗口走到门口,再从门口走到窗口,如此往复,保持着匀速与直线的状态,嘴里随之数着数。将要数到一万的时候,电话来了。雷霆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