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前脚离开后脚小花就一个人跑到长沙看望我爸妈,这下好,连招供都省了,我就算没死也被这一串打击给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还拖着小花一起,现在我爸妈就算再喜欢小花也多少开始对他有成见了。
毕竟我是跟他一起出去的,这点不只是王盟,还有盘口里的一些人一问就知道,而小花单独回长沙也板上钉钉,他们都是亲眼见到的。
“你说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小花这孩子怎么会……”
“着急什么,小邪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花是他朋友,小邪要是听说他有困难绝对要跟去帮忙,那个犟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小时候能成天把我气得半死?”
我站在一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只觉得心里有把火越烧越旺,看着我爸长叹了口气,拿了卫生纸递给我妈,欲言又止,终还只是埋怨她想太多了。
“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难受,他现在电话也打不通,而且你看前几天那孩子来时候说的话,怎么就像是来探我们口风的?要是小邪伤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说,你说小邪会不会……”
“够了!你怎么就确定小邪他、他……”
胸腔里满溢着的火没法发泄,我转头立刻朝外面跑。
我死了被我爸妈知道,最大的受害人是小花,不说他的电话现在打不通,如果当面跟他们解释小花只会是百口莫辩,而随意找人易容成我的样子能骗得过其他人,我没有把握能骗过他们这两个看着我长大的人。但不解释怀疑会更大,二叔是唯一的知情人,但他就算这几天被问到,也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现在在他们眼里还只是凶多吉少的命,一旦让二叔澄清小花,那就得死绝了才行。二叔是个狐狸精,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澄清做不到,但是另一件事情还是可以做的,而且我想他一旦听到了风声,就会在第一时间去做。
其实想查很简单,这样的事情出来以后,只要顺着“受益人”这条线去找,就一定会有眉目,而我几乎能确定他们的目的。
自相残杀。
“它”的实验失败了,所以现在应该把废弃的实验品封存起来,让它们自生自灭,所以从前老九门剩下来还在苟延残喘的几家已经没有用处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坐山观虎斗比亲自出面清扫要有趣得多。
不要命的奔跑消耗体力很快,直到筋疲力尽感觉快要虚脱的时候我才气喘吁吁地停在了路边,转过头去看四周来往的车辆,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跳着撕扯神经。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太急的缘故,背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眩晕感压迫着我的意识,我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即使是猫,我也要立刻赶到秦岭去,只有去那里才能真正找到那群人的踪迹,原本要想以后能够过安生的日子,就必须把这些人全部清理干净。更不用说他们已经想置我们于死地。
但好像总是天不如人愿,就在我休息准备去火车站的当口,竟然看到了我爸妈,我立刻就懂了他们的意思,这是生是死总要弄个明白,恐怕他们这次是要去杭州确认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