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两人从阔背椅转移到了床榻上,伍霍压在景姒身上,伸手拆开他的腰封,正要更进一步时,大手却被一只素手按住了。
伍霍抬头,对上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眸,“不要再做下去了……”
知道景姒在担心什么,伍霍拉着他的手往下,覆在某处,看到景姒蓦然瞪大的眼之后,笑了一声,“小伍霍饿了,娘子真的不愿意喂它吗?”
“而且,”伍霍的大手也游移着往下,笑的得意,“小姒儿也有反应了。”
景姒已经是正常人的身体,才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样撩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正如伍霍想要他那样,景姒对伍霍身体的温度,也不是没有怀念的,否则他也不会跑去问花魁那些难为情的问题。
罢了,这次便由着他吧。只是小伍霍一点也不小,花魁说的那些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准备,这次以后少不得又要在床上躺几天。
景姒难堪地闭上眼睛,一滴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枕头里。
“不要s,he进来。”
伍霍爱怜地吻去那些泪水,景姒正紧张地等他动作时,却感到身上一空,伍霍离开了?
慌张地睁开眼,景姒看见伍霍半裸着上身,正拿着一个眼熟的布袋,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伍霍闻声回头,勾唇一笑,“宝贝等会儿就知道了。”
“?”景姒脸上的疑问,在伍霍一件件拿出他在花魁那里见过的物件之后,消退下去,转而变成了红霞。
床幔垂下,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如鸳鸯交颈般发出暧昧的喘息,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云雨初歇后,景姒盯着上方的床帐,放空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伍霍究竟有没有s,he进去?
他试着感受了一下,身体已经被伍霍清理过了,除了还有些酸软以外,并没有什么无法忍受的痛感。
方才意乱情迷时,似乎……白玉脸骤然涨红,景姒把脸埋进被子里,懊恼万分!果然不该相信这个混蛋!
被子被扯开,伍霍把他挖出来,“怎么蒙着头脸睡觉?”
景姒不说话,伍霍只以为他累到了,没有多想。
让景姒半靠在自己怀里,伍霍捞过汤碗,送了一勺汤在他嘴边,“姒儿,张嘴。”
景姒喝了几口,突然开口,“伍霍,你能去帮我熬碗药吗?”
伍霍喂汤的动作顿了顿,“好端端的,喝药作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景姒没好气,他回想着以前在宫廷里听说过的避子秘法,不确定道,“大概需要一点水银?”
“水银!”伍霍把碗放下,冷冷看着他,“你想干嘛?!”
军中处置j,i,an细时,才会往他们嘴里灌水银。那些被灌了水银的j,i,an细的死相有多么惨烈,伍霍这样见惯了死生的人都看不下去,现在景姒竟然说他想喝水银,伍霍怎么能不感到心惊r_ou_跳。
“只喝一点点的话,是不会有事的。”景姒被他的黑脸惊到,连忙说出替代方案,“不喝水银也可以,你帮我弄点藏红花来。”
比起水银,藏红花的用途可就明显多了,景姒究竟想做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伍霍神色微妙起来,“你要避子?”
“是,是啊。”景姒尴尬不已,说话都结巴了,想起罪魁祸首是谁,他又气不打一处来,“还不都是怪你!”
弄清景姒在想什么之后,伍霍脸色放晴,他以拳抵唇,闷笑了几声,“姒儿,你可真是个宝。”
两个大男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已经不止是诡异能够形容的了。景姒面红耳赤,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你还不快去!”
没成想伍霍非但不走,还两手从后面抱住了景姒的腰,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了景姒耳后,“小笨蛋,你怎么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嘉元帝生下你。”
“为什么?”景姒不明所以。
“你没注意到那本书里说的吗?你是仙胎下凡,或许下来的时候太迷糊,不小心撞进了嘉元帝肚子里,才会托生成人,若是普通凡胎,根本没有存活的机会,更别说平安诞生下来了。”
景姒思索了一会儿,竟然觉得伍霍说的在理,也终于明白了斛律铖为什么要把这个着重地说出来。
他把《斛律遗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这层意思,伍霍却只看了一遍就明白了,该说他们不愧是同一个人吗?景姒心情复杂。
“所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对吗?”景姒松了一口气,眸子带着动人的光亮。
“不,你还要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喂饱我。”伍霍看他灵动起来的面容,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弄他,“小伍霍被饿了这么久,今天只是收点利息。”
“……不要说了,”景姒脸上烧红,羞得头顶滋滋往外冒烟,“老是说这种话,你不会难为情吗?”
“来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伍霍见好就收,嘴角上扬,翻过这个话题。
喝完汤,伍霍把碗放回厨房回来时,发现景姒坐在床头,蹙着眉,似乎正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在想什么?”伍霍突然出声,把景姒的神智唤回来。
“在想钟浚,还有容白。”景姒手托着腮,话音刚落,果然闻到了某人吃醋的酸味。
“想他们做什么?”
景姒让了一半的床铺给伍霍,等伍霍上来以后,又自发地窝进了他怀里,这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