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溪臣从未给我任何途径去联系他的家人。
电话响起来时我顺手接了,本以为是低年级的哪个学弟学妹,问了好久对面却仍旧是一阵沉默。
我说我挂了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很轻,甚至有点像女人一般低柔:“你好……可不可以把电话交给溪臣?”
我第一反应是岑溪臣这货以前难不成还惹过什么fēng_liú债?
然而不可能。不论岑溪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对我有多少隐瞒,在这一点上,我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我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电话的?”
真是毫无创新的问话,可我却忍不住一点点揪紧了衣角。
“我是……溪臣的父亲……他好久没来联系我……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情况,我……”那个近乎y-in柔的男音在我耳边低三下四地恳求着,太过黏腻的语调甚至让我有些不适,“我想见见他……你是他的番吗……你……”
我越听越不对劲。我虽然不了解岑溪臣的父亲,但大概知道那是位为人处世颇有魄力的中年男人,看平日里岑溪臣一口一个“老头子”,想来还是个十分棘手的父亲角色,据说至今仍在上流交际圈;里fēng_liú成信,对独子岑溪臣溺爱有加。
绝不会是……这么个人。
手机忽然被人猛地夺走,甚至撞得我险些后仰摔倒。岑溪臣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y-in冷表情,他甚至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汤勺,像是排骨玉米似的汤汁淋淋漓漓洒落了一地。
对面似乎传来一声惊喜的尖叫,似乎是在喊着溪臣的名字,欢喜到不能自已的声音甚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岑溪臣露出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表情,表情狰狞到几乎要吓到我。直到看到我脸上的惊恐,才收敛了一些周身的怒气。
他脸上有着赤裸裸的厌恶,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对着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道:“怎么,老东西,你还没被你的那些主人们玩到死吗?”
第8章 初遇时的发情
岑溪臣在我面前很少情绪失控,以至于我从未见过他面目狰狞的模样。
老实说,丑爆了。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故意扮酷时很有些欧美混血模特的味道,跟我交往后还曾经一时兴起染过一次n_ain_ai灰,这种发色很是挑人,但是岑溪臣顶着一头凌乱的n_ain_ai灰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走在路上,腰窄腿长,眼神慵懒,勾人的要命,从马路对面到我学校门口的这段路都能愣生生给他走出一股子t台的feel。
我庸俗,我颜控,但我不得不承认,在那段时间,牵着一个身高颜值家境全都a+的男友,任由他带自己开车从校门口一路飞驰,天南海北四处兜风,这种装逼的感觉十分之好。
不过都是过去了。
里的霸道总裁会爱上平凡家的孩子不是没道理的,要么是这人有病,要么是他家有病,要么是统统有病。
岑溪臣毫不避讳我,对着电话那头低声啜泣的男人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提炼出关键句来就是,“老s_ao货你再打探我的消息试试看,这次的后果就不再是找人轮你这么简单了。”
他抛下这样一句信息量巨大的话之后,面部继续狰狞了好一会,还发了会呆,浑身肌r_ou_紧绷,如同电影里的杀人反派一般不自觉露出y-in狠的目光。整个人在“马上就要去杀人”和“已经杀人正在想着如何收尸”的状态中回转了许久,在这期间我出神地想,岑溪臣没去进军娱乐圈演个什么变态杀手真是影界的一大损失。
最后岑溪臣闭上眼睛缓了口气。他揉着两边脸颊,半跪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我坐在床沿,岑溪臣如今这个姿势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找我寻求安全感一般。他垂头丧气地说:“叶默你有面膜吗,j-i,ng华r-u也行,这老东西气得我快疯了,发个火起码老十岁。”
哦,都叫我全名了,果然是气得不轻。
我早有预料地将冰镇过的面膜递给他,顺便还颇有默契地准备了j-i,ng华r-u唇膏以及补水喷雾。
十分钟后,岑溪臣爬上床,靠在我的膝盖上,我给他把脖颈没覆盖好的面膜抹好。岑溪臣闭着眼睛,像是想张口说什么。
我拍了拍他一边脸蛋,捏着他的鼻尖。
“敷面膜少说话。”
于是岑溪臣便靠在我的怀里,呼吸逐渐平稳。他看起来比我更像是个oa,情绪化,注重外表,喜欢z_u_o爱,让人永远摸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可两年多前,我认识的并不是如今这样的岑溪臣。
认识岑溪臣是在一次大一的优秀企业家返校演讲汇报会上。
我就读的大学在国内一流名校中也能算排得上名号,念的又是热门的ao信息素生物研究工程,是仅限ala就读的一级专业,连如今的政府都给予抑制剂补贴,可谓当今大热。那天来的除了岑溪臣还有几个知名度颇大的企业家,校领导在后台跟他们一一握手,而我被一群学生会干部一致推举为开场发言的新生代表,y-in差阳错地也正好在后台温习稿子。
不怪我,那年的十月天有些反常,热得仿佛还在盛夏,但整个大礼堂容纳了上千人,却死活不开中央空调,唯有后台开着两台台式空调。
那些企业家我一个也不认识,两位主持人分别是即将大四毕业的ala学姐,远比我这样